要殺他,以他的能力,怎麼能逃得過?而且還是……毫髮無損地全身而退?”
這話真的扎心了——但卻算不得“自負”。論光明正大的單打獨鬥,池杏應該是會被真白檀吊打幾百個來回的。若是不光明的打鬥,池杏自問也不如真白檀會那些邪術能搞陰的。怎麼看,池杏都不可能從真白檀手裡毫髮無損地全身而退。
唯一的bug,就是池杏手裡開了個掛。
真白檀抬起頭,用坦率的目光射向池杏:“你指證我的話,可有根據?”
池杏正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的掌心保命符說出來,但直覺告訴他這樣不可。
正當他猶豫之際,少明塹卻發話了:“他說話不需要根據。”
說完,少明塹就把真白檀的頭給擰了下來。
真白檀的頭軲轆滾地上,雙眼死死盯著池杏,就像是比干盯著妲己似的。
看著真白檀這眼神,池杏一瞬間有種叫囂“瞪什麼瞪,大王就是寵我寵我略略略”的衝動。但他謹記自己“老實聽話”的狗設,乖乖的閉嘴不言。
少明塹一揮手,召來魔僕:“將他鎖進地牢。”
魔僕便一個拎著真白檀的頭,一個背起真白檀的身子,往地牢進發。
真白檀彷彿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會輕易放過,厲聲說:“主人,你想對我做什麼——”
少明塹並沒有回答他,只是摸了摸池杏的狗頭,把手伸到他嘴邊。
池杏乖乖地舔了兩下,才問:“您是打算……?”
“毀滅一個巫師的靈魂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少明塹說,“得等月圓之夜。”
池杏才想起自己本來要做的事:那就是提醒少明塹真白檀有詐,等拿到白沅的武器後,再讓少明塹用武器殺掉真白檀。
而現在……
解題步驟是不是跳了?
跳了步驟還能解嗎?
池杏緊張地問:“我看他好像變厲害了,你確信能殺掉他?”
“不確定,試試吧。”少明塹用雲淡風輕的語氣說,“殺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沒等池杏多問,少明塹就把池杏牽回房間,並鎖上了門。
門上鎖,而池杏的狗繩也鎖了, 他的活動範圍只有狗繩的長度,但在這個屋子裡也夠用——雖然這使他產生了一種莫大的憋屈感。
被鎖在了一個封閉的空間,脖子這樣重要的部位被限制著,這個地方沒有其他聲音,也沒有其他氣味,空氣沉寂得像是凝固了一樣。
少明塹並不總會來看他。
他就像一個養狗的小孩子似的,雖然很喜歡這條狗,但他並不會時時想起這條狗。
他應該會有別的遊戲、別的玩具、別的好玩的時光可以消耗,等這些消耗完了,他才會開啟狗籠,笑眯眯地將狗繩牽手裡,用寵溺的語氣跟小狗說話,又用輕慢的態度和他遊戲。
他想要撫摸池杏的時候,池杏決不能拒絕——就算是下意識地疏遠,都會被粗暴地扯回來——或是直接拖回來、抱回來,或是拽著狗繩將他拉回來,總是有辦法的。他是主人,而池杏是狗。
他伸出手的時候,池杏要乖巧地舔。他說“坐下”的時候,池杏也得順從地蹲坐好。沒有主人的允許,他甚至不能進食。
有一次,魔僕將一條烤肋排放到池杏的餐桌前,池杏低頭食用,卻觸怒了少明塹。少明塹惡狠狠地教訓道:“不許吃旁人給你的食物!”
從那個時候開始,少明塹都親自給池杏餵食。
如果少明塹哪天忘了餵飯,池杏就得斷食。
少明塹並不覺得斷食有什麼問題,他本身是不需要每天進食的——按道理,其實池杏這樣的大妖斷食一週也不會出任何問題。但池杏純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