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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塹只要夠細心,還是能找到不少黑貓毛的。甚至在書房、臥房都尋著了。
而白明塹是真真兒氣著了。
池杏醒來之後,發現整個家裡氣溫都好像低了好幾度。
“啊,是開空調了嗎?”池杏懵懂地想到。
他抖了抖大尾巴,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往樓下走,一路走到客廳,但見白明塹坐在被黑明塹撓壞的沙發上,纖長玉白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被毀壞了的位置,隨意地抓起一團漏出來的棉花,放在手心揉碎。
“明塹……”池杏輕輕喚了一聲。
白明塹回過頭來,冰藍的眼瞳映著池杏那張漂亮無辜的臉龐,眸光卻流露出幾分寒意。
池杏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半晌說:“是開空調了嗎?我怎麼覺得有點兒冷?”
“冷麼?”白明塹柔聲說,“過來,我抱抱你。”
池杏頭皮一陣發麻,但兇獸的威壓使他服從地過去,柔順地倚在大貓的懷裡,卻不知怎的,竟覺得更冷了。
池杏頭腦一團漿糊,直覺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他不安地問道:“怎麼了嗎?我感覺你好像不太高興?”
“沒什麼。”白明塹說,“我只是在想你也太能招惹人了,正發愁該怎麼處理才好。”
池杏還以為白明塹指的是摧毀象牙塔的事,嘆了口氣,說:“我可真給你添麻煩了。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去見白檀?”
白明塹說:“先去見虎鯨君。”
白明塹牽著池杏的手,領他往軍部去,一路上不曾放開。池杏覺得有點黏糊了,想要掙動,卻發現完全掙不開。
這簡直不像是牽手,更像是手銬!
到了軍部之後,白明塹主動跟虎鯨君說:“池杏是隱狼,根據家族留下的秘籍學了暗巫術。”
池杏沒想到白明塹說話這麼直接,居然一點鋪墊也沒有!
虎鯨君聽了之後,也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反應過來,說:“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讓他加入特殊部門。也能為軍部盡一份力。”白明塹答。
虎鯨君倒不懷疑白明塹的說辭,畢竟,隱狼的祖宗就是暗巫師,隱狼是最適合修煉巫術的妖獸。池杏拿到家族秘籍而學了巫術也不是什麼不能想象的事情。
雖然說這樣不太合規矩,但虎鯨君一點也不在意人類設立的規矩。
虎鯨君想了想,說:“行,那我讓老魔羊來商量一下。他是特殊部門的頭兒,這事兒還得他同意。”
說完,虎鯨君又皺起眉,說:“白檀點名要見你們倆,該不會和這個有關係吧?”
“也許吧。”白明塹答得模稜兩可。
虎鯨君咂咂嘴:“如果是的話,就有點兒麻煩了。”
“沒事的。”白明塹語氣平和,“池杏雖然學了巫術,但他性情和順,從未傷人……”
池杏本狗聽到“性情和順,從未傷人”這八個字都羞愧得要抬不起狗頭了。
白明塹倒像是很篤定似的,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下去:“我們能和白檀說明白的。”
虎鯨君卻道:“說不明白也沒關係!你知道,有我們在背後撐腰就是了!”
老魔羊被叫來後,從虎鯨君口中得知池杏學會了暗巫術,心裡也是暗自吃驚。他打量池杏幾眼,問道:“我怎麼看不出來?”
池杏說:“如果那麼容易看得出來,我一早就被巫師協會抓去坐牢了。”
當著老魔羊面前,池杏使了幾套比較普通的暗巫術。老魔羊看了看,說:“基礎不錯,可以可以。看來,隱狼果然很適合修煉暗巫術啊。”
池杏故意藏拙,並沒有讓對方看出自己的真正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