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塔是重地,能夠讓象牙塔倒塌的機關想必也不會在容易觸碰的地方。你誤觸機關的可能性很小……而你說的那位……假暗巫為什麼要襲擊白檀呢?你為什麼要演戲擋在他面前?是因為他想要弄塌象牙塔,而你在幫助他,對嗎?”
池杏沒想到白明塹腦子轉得那麼快——或許他是下意識把白明塹當成黑明塹一樣忽悠了。但這顯然是不成功的。
池杏想了想,只得老實承認:“也不全是如此……但是吧……”
白明塹嘆了口氣,說:“這麼危險的事情,你怎麼能做?”
池杏沒想到,白明塹並不責怪自己,只是擔憂罷了,更慚愧得很。
白明塹見池杏難過,又柔下聲音:“既然你做了,自然是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我不會怪你的。只是希望你事先告訴我,我也好一併與你分憂。或許這麼說你會覺得我託大。但如果你和我一起謀劃,或許事情不會弄到這一步。我或能幫你完成任務,白檀都不會有一絲察覺。”
聽到白明塹這麼說,池杏也生了幾分恍惚。
也是,或許他能夠和白明塹坦白。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白明塹停住話頭,不想讓池杏不快,便轉變話鋒,“你為什麼要助‘假暗巫’摧毀象牙塔?”
池杏便不隱瞞了,便告訴他實情,但也掩去了黑明塹的部分。
白明塹便只聽得,那個“假暗巫”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黑檀大巫。黑檀大巫與池杏有緣,教會了池杏巫術。池杏聽黑檀說,隱狼老祖的屍骨被用在象牙塔裡當地基,當下就答應幫黑檀盜骨。沒想到,真的到達的時候,發現那是一具人骨。
“我真的沒有偷。”池杏就差指天發誓了,“我一看到是人骨,我就知道自己搞錯了。我當時還懷疑是黑檀陰了我呢!”
白明塹沒想到池杏身上隱藏著這麼重大的秘密,心裡也是一陣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出了那麼大的紕漏,池杏是不是打算帶著這些秘密一直到老?
不過,白明塹仍在池杏的隻言片語中得到了一個資訊:“看來,你和白檀其實並不親密……”
“確實不熟。”池杏聳聳肩,“說起來,我也挺對不住他的。唉!我也挺想和他當朋友的。只是,有黑檀這老祖宗這一層關係在……怕是不能了。黑檀祖宗不知道多厭惡他呢。”
白明塹只低聲呢喃:“不是白檀……”
不是白檀?那是誰呢?
是黑檀嗎?
不,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是黑檀。
那會是誰?
迷茫,真的迷茫。
白明塹的?一下子失去了刀生的方向。
池杏見白明塹低頭不知在想什麼,便說:“別想這麼多了,你先給虎鯨君回個電話吧。跟你失了聯,他都不知道多緊張。”
白明塹點頭:“好。我先和他交代一下。”
池杏便扭頭去幫白明塹拿手機。他一轉過身子,便露出了脖子上一圈新鮮的牙印。
黑了白明塹
池杏被撲倒的時候是懵的。
上一秒還十分冷靜自持的銀虎此刻正騎跨在上,而池杏脆弱的後頸則生生暴露在虎口之下。
狼入虎口。
池杏瑟瑟發抖,原本伸向行動電話的手虛晃幾下,語氣發軟地說:“明塹,你不是還要打電話給虎鯨君嗎?”
“這個不耽誤。”白明塹說得很平靜。
白明塹照常開啟了手機跟虎鯨君報備行蹤,動作不緊不慢。
與此同時,池杏咬著枕頭,竭力不發出一絲聲音,但渾身抖得厲害,大尾巴都露出來了一直晃盪。
池杏這幾天被榨得乾乾淨淨的,今天身體確實挺虛,頗有一種“真的一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