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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一下被噎住。
在場除了大祭司、虎族長外,就只有池杏是知道暗巫曾經綁架過明塹,所以才不太害怕。明寶珠也說:“這個兇手如果也想襲擊二哥,那可真是‘買棺材不知路’了。”
虎族長見他們都這麼自滿,不覺苦笑:“這個暗巫確實是很有本事的,不然也不能從巫師協會的天牢中逃脫。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倒是池杏忽然開口:“你們確定暗巫就是殺害阿涵的兇手嗎?”
虎族長和大祭司俱是一愣,半秒才說:“還能是誰?”
池杏說:“我也不知道,但也沒有什麼人證物證吧?”
事實上,池杏下意識就覺得這肯定不是“暗巫”乾的。
真正的“暗巫”已經沒了,現在的“暗巫”是黑檀。他總不覺得黑檀會莫名對一隻虎妖下手,將他雙目挖掉,全無目的。
虎族長只說:“現在只能確認阿涵是被暗黑巫師殺死的。但確實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暗巫。”
大祭司冷哼一聲:“還能是誰?能夠悄無聲息地將青壯年虎妖擊斃的黑巫師能有幾個?”
池杏不接這個話茬,又問:“兇手為什麼要挖掉死者的眼睛?”
大祭司想了想,似乎猶豫著不知該說不該說,但半晌過去,終於肯說:“有一個地下邪教,專門收集大妖和巫師的身體部位,聽聞這和他們獻祭邪神的儀式有關。”
“還有這種事?”明寶珠吃了一驚,“怎麼不曾聽說?”
“唉……免得引起恐慌。”虎族長道,“所以,你們別不把這個暗巫當一回事。”
子車也蹙眉,說:“我確實也聽說過,據說,三年前巫師協會的大巫師就曾被這個邪教的成員攻擊,因此斷了一條腿。”
聽到子車提起這件事,池杏眼皮一跳。
說起來,大巫師的腿還真不是邪教做的,是池杏搞沒的。但幸好有這個邪教的存在,才幫池杏打了掩護,巫師協會也不至於懷疑到池杏頭上。
大祭司看向池杏,說:“你當年不是也被襲擊過嗎?只是大巫師的腿長不回來,你的腿長回來了。”
池杏:沒有,我的腿是自己砍的。
當年的事,是池杏自導自演,把襲擊大巫師的鍋甩到了邪教頭上。
池杏忽然想到:如果邪教知道這件事,會不會來找我算賬?
明塹卻十分震驚:“你曾被襲擊過?”
池杏微微一笑,安撫道:“沒事,都過去很久了。而且我恢復得很好很快。”
明德這才臉露憂色:“池杏你這麼能打也被打斷腿,看來這個暗巫真的不是好惹的。”
池杏又對虎族長和大祭司說:“既然是當年劫持過我的人,我可能會有印象。能否讓我看看案發現場和阿涵的屍體?”
虎族長沒想到池杏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抿了抿唇:“這是族中之事,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怕阿涵的家人不肯……”
池杏聽明白了,這是因為自己不是虎族成員,所以被排斥。
明塹又說:“我也去,行麼?”
虎族長似乎不願意拒絕明塹,猶豫了一下,又望了望大祭司。
池杏見他們態度動搖,便趁熱打鐵地說:“我的嗅覺很好,能記得當年那個邪教中人的氣味。說不定我能認出來呢。”
大祭司想了想,便說:“也好。”
事實上,池杏根本沒見過什麼邪教中人,他也就是胡說的。但為了達成目的,他那些謊言也是張口就來的。
誰叫他看著是狗,實際是狼呢?
花斑夫人似乎有話要和大祭司說,便先叫大祭司留步。因此,虎族長說:“那我帶著池杏和明塹去看看現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