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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杏說:“不缺錢誰打工啊?”
“我。”明塹答。
“……”池杏一時竟無言以對。
但明塹確實是“不缺錢還打工”的典型代表,而且看這陣仗,他還打得挺起勁的。
明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金邊黑卡,遞到了池杏面前:“拿著吧。”
池杏愣了愣,接過了黑卡,眼睛眨了眨:“給我?”
“給你。”明塹點頭。
“為什麼啊?”池杏說,“多不好意思。”
明塹說:“沒有不好意思。”
“啊?”
“你直接拿了就揣兜裡了,而且肉眼可見的很高興。”明塹冷靜分析,“並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池杏噎了一下,事實上,他習慣了接受明塹的好,並把這個當做理所當然——就像他習慣接受明塹的壞一樣,並不為此感到沮喪難過一樣。
無論明塹變成什麼、給他帶來什麼,他都能欣然接受。
池杏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我總得客氣一下。”
“和我不用客氣。”明塹淡淡說。
池杏看著明塹那張臉,回憶湧上心頭,心內甜甜的,便笑道:“嗯。”
明塹見他笑了,眼尾也染上了些微的喜色,但因為他表情太冷酷,這點高興可以說是難以察覺。
“那不錯。”池杏笑起來的時候很像狐狸,眼睛會彎起,像是月牙一樣,“我們是情侶了,對吧?”
說著,池杏伸出手,擺弄明塹的領帶:“你的領帶鬆了……”
就在下一秒,一陣輕微的疼痛襲上了池杏的手腕。
還沒等池杏反應過來,他的雙手就被領帶束住了——他露出愕然之色:他甚至沒看清楚明塹是怎麼出手的,但在一秒之內,他就從解別人領帶的狗子、變成了被領帶綁著的狗子。
“不好意思。”明塹眉毛蹙了蹙,“條件反射。”
說著,明塹幫池杏解開了手腕的束縛,但池杏的面板上已顯出了被領帶勒出的紅痕了。
明塹解釋說:“我受過訓練,別人靠太近的話,很容易觸發我的防禦本能。”
“怪我。”池杏眨眨眼,“是我不好,一句話不說的,手離你的咽喉這麼近。你感到被威脅了也是很正常的。”
明塹點頭:“這確實是你不對。”
“…………”池杏嚥了咽,打量著明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觸碰反感,便進一步說,“所以,如果我要靠近你,得先跟你說明,對吧?不然會引起你的反射機制。”
“可以這麼說。”明塹說。
池杏又道:“那我現在可以碰你了嗎?”
“嗯?”明塹大約沒想到池杏會這麼說,怔愣了一瞬,才回答,“不可以。”
“為什麼?”池杏問,“因為您討厭我嗎?”
“不是這個原因。我不確定我能控制自己的反射機制,”明塹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畢竟,我一拳下去可能會把你打死。”
池杏沉默了一秒,幾乎想脫口而出:哦,那算了。比起吸貓,好像還是保住一條狗命比較重要誒。
明明……以前也沒這個毛病的啊……
不過……
他精神狀態本來就不正常……
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劃過池杏的腦海,池杏皺眉,問:“那您有沒有想過,我們要怎麼交`配?”
“已經想過了。”明塹一臉正色地回答,“問題的關鍵是不能讓我有被威脅感,最好是保持控制感,那就是說,我會從背後把你的四肢固定,並咬住你的後頸……”
池杏驚了,打斷他的話:“我們才認識多久啊?你就想過這麼詳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