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奴就很恭敬地替池杏送拖鞋,要替他脫鞋、脫衣。池杏忙擺擺手:“不勞煩,我自己來就行。”
說著,池杏便坐下來。
人頭狗身的暗巫蹲在一邊,眨著眼看池杏。
池杏到現在還是不習慣暗巫現在這個人頭狗身的狀況,被暗巫那雙陰沉的眼睛凝視,更覺得心中發毛。
池杏正想說什麼,就聽到暗巫的聲音在自己的腦子裡響起——這狀態太詭異了,暗巫明明沒有張嘴說話,但池杏就奇蹟般的聽見了暗巫的聲音:“你是流著古老珍貴血統的阿爾法狼,你真的甘心淪為某隻野獸的雌獸麼?”
池杏心中一動,眼睛眯起,倒是有幾分狼顧之相了。
暗巫的聲音持續響起:“我們合作吧,我可以幫助你,擺脫那隻老虎的糾纏……”
在暗巫的料想中,身為頂尖掠食者的池杏自然不會甘心被肛。阿爾法狼的自尊心很強,在這些高等妖獸群中,雄性肛雄性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一種羞辱。而昨晚,暗巫也親耳聽到池杏說了“不願意”,可見他是被脅迫的。
暗巫認為,同樣被羞辱了的自己,可以和池杏結成同盟。
但暗巫沒想到的是,池杏嘴上說不願意,身體倒是吃得了個痛快。
作為隱狼與公犬的混種,池杏一直需要強效抑制劑來壓抑需求。昨晚是他第一次不靠藥物和硬抗來度過情熱,這體驗簡直堪比人生第一次吃辣——痛覺與爽感齊飛,痛並快樂著且是欲罷不能,然後第二天菊花巨疼。
池杏也不好意思跟暗巫坦白他的心路歷程。
暗巫則認為池杏和自己是一樣的,都是迫於黑明塹的淫威而暫時蟄伏。他不相信,高傲的阿爾法狼會甘心雌伏。狼是最狡詐的,池杏也和自己一樣在伺機而動罷了!
因此,暗巫才催動巫術,用“傳音入密”在池杏腦內和他秘密溝通,好避過黑明塹的耳目暗中達成合作。
池杏也能猜到暗巫的想法,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他就算想說也說不了,他不懂巫術,不能夠傳音入密,要回答暗巫,只能開口講話。但是,黑明塹雖然不在客廳,卻也在屋子裡。池杏和暗巫都拿不準黑明塹的聽覺敏銳到什麼程度,誰都不確定黑明塹是否能隔著一面牆也能聽到話音,因此他們還是不說話為上。
池杏瞥了暗巫一眼,轉頭就走了。
暗巫見池杏什麼都不說,反而更有信心:看來他確實是和我一樣不甘心臣服於那頭老虎的!
池杏徑自走到臥室,擰開門就看到令人驚詫的一幕——
黑明塹開著電腦,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貓片。
池杏看到螢幕上一閃而過的渾圓毛茸茸貓鈴鐺,頭皮一陣發麻:“嗯……我是不是打擾您……‘鑑賞藝術’了?”
“不是‘鑑賞藝術’,是在‘學習技能’。”黑明塹扭過頭,笑眯眯,“你來得正好,我們一起學習!”
“啊……?”池杏下意識倒退一步。
黑明塹卻欺身而上:“我正好想和你探討一下……”
“探討什麼?”池杏想退出去,但臥室的門卻已被關上了。
黑色的大貓尾巴勾住池杏的皓白的手腕,將他往裡頭拖,黑明塹的聲音悠悠的:“你看這個,我們是不是昨晚整晚都沒試過這個……”黑明塹用手指了指螢幕。
池杏的注意力也被轉過去了,心道:沒試過的?昨晚搞了那麼久,居然還有我們沒試過的體`位嗎?這片子實在專業!
以貓狗那可以舔自己的柔韌度和頂級掠食者的頂級體能,池杏充滿自信地認為,就算是專業演員的專業體`位,對他們而言也是可以學習、模仿甚至超越的。
因而,池杏一邊說著“啊,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一邊把求知若渴的目光轉向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