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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斑夫人霍然站起來:“你這是敬酒不喝喝罰酒!得罪虎族是什麼下場,你不知道嗎?”
池杏並未回答,花斑夫人身上已噴薄出虎族特有的威勢,大約是要釋放威壓,以種族的優勢來逼迫池杏低頭。
可以說,食物鏈頂端的虎妖可不是開玩笑的,當她大開氣場的時候,餐廳裡的妖族侍應都兩股顫顫,臉色煞白,有的受不住都直接逃進衛生間噴安撫劑了。
而池杏仍安然坐在卡座上,用一雙烏沉沉的眸子盯著花斑夫人的臉。
花斑夫人原以為池杏在強撐,正想出言戲弄他,沒想到,池杏拿起了一塊烤羊肉,繼續吃了起來。
如果說,池杏一動不動還能被理解為在強撐,但他竟然還能正常進食,就肯定是不受影響了。
花斑夫人噎了一下,收回了身上的威壓,凝眉說:“你的定力倒是好!”
池杏笑了:“我連明塹都不怕,難道還怕你一隻把指甲磨掉做美甲的小貓咪嗎?”
聽到對方說自己是“小貓咪”,花斑夫人的惱意又上來了。
池杏偏偏火上澆油:“在我看來,養尊處優到喪失了捕獵能力的老虎,已經算不上老虎了。說是貓,也有點侮辱貓妖的意思。”
畢竟,貓妖也有不少強者啊!
花斑夫人眼中的惱意更濃了,但偏偏她是無法反駁這一點的。
她自出生以來就養尊處優,從未學習過捕獵、格鬥技巧,自小就把鋒利的爪牙磨掉,做成漂亮光滑的形狀。從前在學校上體育課的時候,她真的是連貓妖都跑不過的。
她為了恐嚇池杏,剛剛使用了威壓——這是她有且僅有的招數了。畢竟,她連虎嘯都不會。
虎嘯可以震懾百獸,是虎族特有的強勢技能。只是,花斑夫人從小被調教著說話輕柔,聲音訓練得跟小貓似的可愛溫柔,是斷然發不出聲傳百里的虎嘯的。
那就更別提什麼格鬥、潛行,她一概不會。
只是一般她也用不上這些東西。
畢竟,她是一個貴婦,生氣的時候釋放威壓來恐嚇一下底下人就夠了。
誰知道,她現在竟然連一隻狗都壓不住了。
花斑夫人咬了咬牙,臉上維持住驕傲的神色:“你這樣的草民確實是很難理解我們貴族的生活的。那些粗鄙野蠻的舉止是不被上流社會認可的。”
池杏眨眨眼,說:“粗鄙野蠻的舉止?你是說我一拳就能打爆你的貓頭的舉止嗎?”
花斑夫人怫然不悅,但更多是不以為然:說誰是貓呢?就一條狗也敢再這兒大放厥詞?
單位了保持風度,她也不說什麼,只給了旁邊的保鏢一個眼神。
保鏢立即會意,從背後襲擊池杏。
池杏纖細,那脖子就像是一下就能被擰斷似的。
當保鏢的手快要碰到池杏的脖子的時候,池杏卻驟然一個擰身,閃身躍到了保鏢的背上。保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池杏壓在餐桌上爆錘了兩拳,直接被打到眼冒金星。
花斑夫人一直在安定的環境裡生活,從未見過這樣威猛的身手,嚇得是花容失色,都忘了自己是老虎了,居然因為這樣的場面而嚇得跌坐在椅子上。
池杏還保持著人形,但是四肢著地,舉止已有獸態,他昂起頭,雙眼也化作了麥芒一樣的獸瞳,閃耀出迫人的寒光。
花斑夫人野獸直覺猶如警鈴一樣響起,她氣息變得紊亂,下意識的抓起包包就奪門而出。
花斑夫人回去後也不好意思和別人說這件事,畢竟,母老虎被一隻狗給嚇跑了,多丟貓臉!
保鏢也是被嚇破膽了,他可是棕熊!
一隻棕熊,被狗給揍了!
說出去還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