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惜珊,我那天喝多了……”
“梁聽洲,放手!”
“惜珊,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解釋一次嗎?真的是她先勾引我的……”
來了來了!
自己一句話沒說呢,渣男萬金油語錄已經跟彈幕似的一條一條往外狂噴了。
有這閒功夫你怎麼不去賣竹鼠或者暴打嚶嚶怪呢?
曲惜珊甩開他的手,緊蹙著眉頭,越來越不耐煩,她冷言道:“梁聽洲,你腳踏兩條船還死不認賬的時候,你在我這就已經進火葬場了!”
她頓了頓,似乎覺得火候不到,又加了句,“不對,火葬場都懶得燒你,你這種人,焚化爐都會吐!”
梁聽洲見她態度堅決,他垂眼,做了什麼重大決策一般,急促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沒有不認賬,我心尖尖上都是你……”
曲惜珊簡直要自閉了。
心尖尖?……
你是個榴蓮嗎?
心尖尖上戳那麼多人?
幸好寬大的防風衣將曲惜珊罩得嚴嚴實實,否則,她還真碼不準給這狗男人來上一腳。
她不耐煩道:“真不好意思,我心尖尖上可沒你。”
見不遠處零星路過幾個扛著長|槍短炮的遊客,她低聲道:“梁聽洲,我現在沒時間在這跟你過家家,你趕緊走。”
她一把推開他,大步離開,生怕他再說什麼不著邊際的話來給她添堵。
梁聽洲幾步上前,又攔住她。
他兩眼滿是急躁,卻又不得不壓下情緒,“惜珊,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我用不著你道歉。”
“我只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你原諒我這一次……”
“…………???”
不懂就問,這句話是國家為渣男統一發放的嗎?
怎麼一個個說出來這都麼大言不慚,跟小時候背誦“日照香爐生紫煙”一樣自然又流利。
再配上這真摯的眼神,隔壁老王家瞎了二十年的老奶奶都要信了!
只恨濱城不是上海。
這年頭垃圾都要分類,但曲惜珊寧願花一小時來分類垃圾,也不願意花一秒鐘來分類渣男。
籠統來說。
有呼吸,渣男。
沒呼吸,死渣男。
她深深吸了一氣,將聲音都堵在喉嚨口,幾乎是用盡全力道一鼓作氣道:“你給我,滾!!!——”
罵完,曲惜珊只覺得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坦了……
梁聽洲頓時滯住。
晨曦裡,初升的朝陽終於全部露出了海平面,一束陽光射過了,晃得他睜不開眼睛。
他沒料到曲惜珊的決絕,他只是來服個軟認個錯,這個局面並不是他想要的。
軟的不行,那就用強的。
情|欲使然,讓他荷爾蒙作祟。
他忽地上前,就想要抱住她。
曲惜珊一驚,連忙後退幾步,“梁聽洲!你幹什麼?!”
正準備一腳踹開他,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踩在棧道木板上的聲音,深深淺淺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微風下,淡淡的菸草味混著冷杉雪松的香味,隨風沁了過來。
一個高大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身後。
大批次的客人還沒來,空曠的棧道上,除了他們,只這一個男人,格外顯眼。
早上的薄霧還未退散,低沉地壓在滿是淺霜的地面上。
海平面的一縷陽光照在低沉的霧上,將那個身影勾勒得十分鮮明。
側影冷峻硬朗,輪廓稜角分明。
手中一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