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她現在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她以前從來沒告訴過我她到底想做什麼,但她現在做的一定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施月真的是緣溪老祖,姜昔玦可不就是“從未背叛過”且“一直都在追隨”嗎?
“你要找回你丟的東西,你想知道的全在裡面。”
“我在平陵留了一樣東西,我們只要拿到了那樣東西就不怕那些人了。”
“別人給的會害死你,你永遠只能相信你自己。”
她丟的是記憶,去平陵的路上途徑碎葉谷,也許那時的姜昔玦就想推她下去了,這可能是讓她恢復記憶的辦法。畢竟從他人那裡得來的記憶很有可能會讓她觸發桃花蠱的命運抹殺機制,她只能相信她自己。
“拜月教真正的護法就是這把劍,我只是持劍的人,只有它才能守護整個拜月教,守護教主。”
“阿月,你一定要拿好護法,它在關鍵的時刻會保護你的。”
護法劍守護拜月教,如果她是緣溪老祖,自然會保護她。
還有最後一點。
“拜月教本來叫離經教,後來因為緣溪老祖,許多人叫著叫著變成了拜月教。”
施月施月,所謂拜月,不就是拜見施月嗎?
人人都稱拜月教教主為緣溪老祖,卻鮮少有人知道她真實的名字,一句“拜月”,不正道破了所有真相嗎?
是的,她施月就是緣溪老祖!就是拜月教的教主!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施月竟然有幾分慶幸。
真好,姜昔玦沒有亂七八糟的前女友,姜昔玦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她。
真好。
……原來她在乎的只有這些嗎?
……
碎葉谷的懸崖邊,黑衣少年的背影已經僵住很久了,彷彿早已站成了一尊雕像。
谷底的陰風像一張狠戾的嘴,撕咬著空氣。
他身後那名白衣女子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於瘋狂的惡毒。
她笑著道:“玦哥哥,你還在看什麼?莫不是後悔了?”
姜昔玦終於轉過身來,目光卻無比的空洞,明明活著,卻好像早就死了一般。
白衣女子似是被這樣的姜昔玦刺激到了,她冷笑著,惡毒而瘋狂:“你就那麼喜歡她?喜歡到寧願親手殺了她也不讓她落在我手裡?”
姜昔玦沒說話,只是那麼空洞地站著,宛如一具行屍。
白衣女子緩緩地走近他,在他面前站定,眼神中充斥著某種近乎於偏執的溫柔:“玦哥哥,別再喜歡她了好不好,她已經死了,你回頭看看我好不好。”
他終於有了反應,卻是將目光移開了,不願看白衣女子一眼。
他剛剛吻過施月,又吻得那般用力,嘴唇早就破了,紅豔豔的,像一把銳利的尖刀狠狠刺進了白衣女子的眼裡。
白衣女子抬手想將那些痕跡抹去,姜昔玦把頭一偏,躲開了。
“別碰我。”
他的聲音冷漠,冷漠到無情,無情得彷彿不是那個會抱著他心愛的姑娘瘋狂親吻的人。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白衣女子的心驀地一痛:“姜昔玦,你愛她又如何,你還不是親手殺了她,她死前,心裡該有多恨你啊。”
“你這麼愛她,為了讓她不落在我手裡,甚至同意娶我,她對你卻只有恨,你不覺得不值嗎?”
姜昔玦垂下眼臉,神色冷漠:“我愛她,但她……不需要愛我。”
如此淡然的語氣,卻處處透著對另一個人卑微到塵埃裡的愛戀。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白衣女子眼中湧出:“可是,我愛你,我需要你愛我……”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