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他發現了什麼,實在有些麻煩。”
施月一口應了下來,反正她對陳爍也沒什麼好感。
她想了想,問道:“我們要一直待在這兒嗎?”
“凌雲宗暫時是最安全的地方,三大世家的人不會來,拜月教的人也不會來。”
“拜月教的也不會來?”施月不解。
“凌雲宗的管理制度很嚴苛,拜月教的人素來不喜歡這裡,更何況凌雲宗一直都是比較中立的,沒什麼值得潛伏的,所以這裡算得上是拜月教的一個盲點。”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那是得有多嚴苛才會製造出這種效果?連拜月教的人都怕了?”
“凌雲宗女弟子少也是這個原因,很多女子根本受不了這裡的制度,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聽到這種描述,施月沒覺得有多恐怖,甚至有點兒好奇了起來。反正他們穿越者向來比較皮實,只要死不了,都不是事兒。
“那我們要在這兒待多久啊?你來平陵不是要取一件秘密武器嗎?”
姜昔玦神情很淡漠,但是他眼底卻有一絲奇怪的情緒一閃而過:“就待到我功力恢復的時候吧,或者,你如果喜歡這裡,我們可以一直不走……至於那樣東西,暫時可能拿不到了。”
姜昔玦這態度貌似有些奇怪。
什麼叫如果她喜歡這裡?
難道是準備很長時間都留在這兒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秘密武器出了什麼問題?”
姜昔玦望著她,眼底又有那種施月很熟悉的哀傷一閃而過:“你不喜歡現在這樣嗎?”
施月心裡“咯噔”一下,心說這位哥哥這是又怎麼了?怎麼又情緒化了?
施月趕緊道:“沒有沒有,我挺喜歡現在這樣的,就是有些擔心而已,這麼東躲西藏也不是個辦法,萬一被那些追殺我們的人找到了,那豈不是就涼了,還是快些拿到秘密武器才比較保險。”
“對不起。”
姜昔玦這麼一道歉,施月又懵了:“你跟我道什麼歉啊?”
“都怪我不夠強才讓你這麼擔驚受怕。”
施月懷疑這小子又在撩她,可是仔細看時,卻能從姜昔玦眼底捕捉到明顯的悲傷。
那種悲傷似乎不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而是深刻在骨髓裡,一直綿延在他生命裡的,只是一直被他小心地藏著,埋在心底,只有某些實在藏不住的時候,才會傾瀉出來。
施月似乎也被這種情緒感染了,一種讓人有些窒息地疼痛從心底升起,她下意識地抬手遮住了姜昔玦的眼睛。
姜昔玦拽下了她的手腕深深地望著她,有那麼一瞬間,施月覺得姜昔玦會緊緊地抱住她,但是過了許久,他都沒有動作,只是這麼靜靜地望著,眼底的情緒深得像個旋渦,彷彿能把人溺死在裡面。
施月有些移不開視線。
半晌之後,姜昔玦放開了施月的手,道:“我送你回去。”
施月這才回過神來,此時她才發現,她的臉竟然有些發燙。
她怕姜昔玦注意到她的異常,有些僵硬地轉移起了話題:“看你兩手空空的,你把護法放哪了?”
“護法的辨識度太高了,我把它放在床底下了,暫時不能用。”
“安全嗎?”
“我用咒印封著的,姜家的血脈咒印,凌雲宗恐怕還找不到能解開的人。”姜昔玦又恢復了冷淡的模樣,彷彿剛剛那個他只是施月產生的一個錯覺而已。
姜昔玦抬手將隔音罩收了:“走吧。”
隔音罩收了之後,周圍的風明顯了起來,涼涼地吹在施月臉上,她的臉似乎更燙了,她就這麼默默地跟在姜昔玦身後,默默地走著。
姜昔玦也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