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魔教的人。
施月看了一眼手腕上那根手鍊,有些出神,有一次她在馬車裡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手鍊就又回到了她手上,姜昔玦什麼都沒說,她也沒多問。
魏家人動作還蠻快的,通緝令很快就下來了,他們把虞青影和姜昔玦的畫像貼在了告示欄上。
虞青影的罪名是私通魔教,背叛玄門。
姜昔玦的罪名是製造桃花疫,使得武陵長漁鎮遭災。
所以桃花疫的罪名最好還是落在了姜昔玦身上,施月為此還有那麼一點兒打抱不平,不過姜昔玦倒是無所謂的。
一開始,施月還有些擔心,萬一有人根據畫像什麼的認出他們怎麼辦?
然而,等她真正看見那些畫像的時候,她徹底放心下來了。
說實話,要是有誰能透過那種抽象派的東西認出他們來,她腦袋揪下來給他們當球踢。
畫畫像的人實在是太有藝術細胞了,都快趕上畢加索了,他們大搖大擺的在告示欄前面晃了過去都沒被人認出來。
姜昔玦看見那些畫像的時候,依舊維持著面無表情的狀態,但是非常有閒心雅緻地給施月解釋了起來:“魏家人本就不擅長琴棋書畫,他們又愛面子,絕不會假他人之手來繪製畫像的。”
施月想起魏家那難以掩蓋的直男氣息,笑得差點兒被吐沫星子嗆到。
拜月教倒是需要防一下,雖然緣溪老祖沒有把姜昔玦叛逃的事情公佈出去,但是虞青影那枚追殺令可還在呢。
拜月教的人可不會把畫像畫得無法辨認,如果被看見了,還是會被認出來。
因此,姜昔玦弄了輛馬車,還給施月買了個白色的帷帽,未出閣女子出門帶帷帽,這是很稀疏平常的風氣,拜月教又不是官方的組織,他們斷然不敢公然挑釁。
勒令姑娘家脫下帷帽,會引起公憤的。
綜上所述,這一路,穩了。
不過施月還有點擔心,畢竟姜家就在平陵,姜昔玦又是在平陵長大的,施月怕他被人認出來。
但姜昔玦對此明顯並不在意,他告訴施月,他小時候在芳蘭居生活的時候,幾乎處於一種被囚禁的狀態,沒有見過幾個外人,根本不存在被人認出來這種事情。
聽到這種表述之後,施月一方面放心著,一方面又有些唏噓。
“我們到底是要取什麼東西?”施月隔著馬車的簾子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只要穿過碎葉谷,他們就到平陵了,施月還有那麼一點兒好奇。
聽說平陵的凌雲宗正在招收弟子,姜昔玦和施月現在就是偽裝成了前去求學的表兄妹。
凌雲宗是與三大世家齊名的一個宗門,並非是世家模式,而是書院模式,請了許多教導的老師,設立了許多課程。
凌雲宗以教學嚴格出名,招生方式也是非常嚴格的選拔制度,聽說很多世家為了讓自己的弟子以後有出息都會將家中晚輩送到凌雲宗去求學。
但三大世家的人並不會如此,因為三大世家是以血脈聞名的,他們所修行的功法和普通修士並不相同。
因此,在凌雲宗,絕對不會遇上三大世家的人,相對而言是非常安全的。
綜上所述,凌雲宗很安全。
不過施月還有一個擔心:“表哥,你說,我要是過不了凌雲宗的招生測試怎麼辦啊?我經脈不是都被封靈釘損傷了嗎?”
姜昔玦的聲音淡淡的:“無需擔心,前去凌雲宗求學的女弟子甚少,只要去了的,都會被錄取。”
施月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平衡性別的方式為什麼聽著那麼耳熟呢?
馬車又行駛了一段,突然停了,施月有些好奇的探頭出來看,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