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昔玦還想繼續說什麼的時候,石室突然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林一二臉色一變:“不好,要塌了!”
這可是在地下,要是塌了,那不得被活埋,施月緊張起來:“往哪逃啊?”
林一二大手一揮道:“跟我來!”
.….
月光有幾分慘白,將森冷之氣鋪灑大地。
這本該寂靜的夜晚裡卻有一絲吵鬧。
一道石門前,正有幾人僵持著。
“少主,您不能進去。”
魏天書紅著眼睛,看著攔在他面前的兩名魏家弟子:“讓開,否則我殺了你們。”
魏天書身後,站了名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衣,身姿婀娜,眼角泛紅,似是哭過,透著無盡的委屈,讓人看了新生愛憐。
此人正是花含煙,她輕輕拭淚,柔聲道:“莫要動氣,我不過是個凡人,又怎能讓你和父親離了心。”
說到最後一句時,聲音帶了絲哽咽。
魏天書拳頭握緊了,牙齒被咬得咯吱作響。
他衝石門內大喊:“父親!您要是再不出來,我便衝進去了。”
那兩名看守的弟子非常無奈:“少主,你快回去吧,家主正在忙正事呢。”
魏天書沒理會他們,只緊緊地盯著石門,半晌之後,沒有反應。
魏天書猛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令牌,咬破手指,將血塗了上去。
那兩名攔著他的弟子見此均是臉色一變,忙道:“少主使不得。”
魏天書袖子一揮將兩名弟子擋開了,自顧自地念起了訣。
沒有人注意到,魏天書身後那名本來在啜泣的女子,此時嘴角已掛上一抹冷笑。
下一刻,一道金光從魏天書手裡的令牌上升起,向石門衝去。
石門一接觸那金光頓時劇烈地顫抖起來,門緩緩地開了。
就在魏天書準備衝進去的時候,大地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這震動比之之前,宛如鴻鵠與燕雀之別。
山河為之震顫,石門驀然倒塌,隱約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地底衝了出來。
石塊崩裂,塵土飛揚。
定睛一看,似是一道紅光,包裹著三個人竄了出來。
魏天書臉色一變,正想看得仔細些時,突覺後心一涼。
他低頭一看,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從他的胸口穿了出來。溫熱的血沾滿了刀刃。
有人在他身後捅了他一刀。
他不可置信地回頭,正對上花含煙冰冷地、充滿殺意地目光。
這是在做夢嗎?
他想問為什麼,可是顫抖地雙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令牌從他掌心滑落,被花含煙一把接住,她緩緩啟唇,露出了個殘忍地笑容:“拜月教花無相,承讓了。”
花含煙不是凡人嗎?這名女子不是他在俗世救回來的一名身世悽慘的女子嗎?為什麼突然就變成拜月教的了?
所以那些溫存和情誼都是假的嗎?都只是一場陰謀?
他茫然地望著花含煙,他想著,現在是在做夢吧?他的含煙怎麼可能這麼對他?
看著他這副模樣,花含煙眼底閃過一絲譏笑:“魏公子,該醒了吧,天天跟你玩你儂我儂的戲碼,可真噁心死我了。”
他茫然地望著她,有一瞬間甚至無法理解她的話。
噁心?她竟然一直覺得噁心。
花含煙“呵”了一聲:“你們魏家人,我看著就想吐。”
之前紅光包裹著的人顯現了出來,是姜昔玦、虞青影和一名蓬頭垢面的陌生男子。
那幾人走了過來,姜昔玦看都沒看魏天書一眼,對花含煙道:“走吧。”
魏天書的身軀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