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留下來。他們見到青年的次數都沒超過一隻手。
一次比一次吃驚。
柳姨讓他們不需要太把那青年當回事,說不是小主子,住不長遠,早晚會走。
可保鏢們卻對他很重視。
而且,
他們雖沒親眼見過這家主人對青年的態度,但看他那麼肆意放鬆,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很顯然沒被約束。
.
茭白穿過幾條長廊,往自己的住處走。
柳姨抱著一個湛藍細脖子花瓶從另一側長廊出來,沒對他衣服上的血跡發表意見,也沒詢問,只讓他自己去廚房盛湯,清肺養肝的。
茭白剛想說大清早的不想喝,等他睡醒再說,就聽見她輕悠悠道:“給先生盛一碗。”
“他起來了?”茭白哈欠連天地問。
柳姨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滿清晰的埋怨與責怪。
茭白莫名其妙。
當他進房間,發現通向小院的玻璃門是開著的,小院裡還坐了個模糊身影時,臉上的睏意頓時消失無影。
茭白的手還抓在t恤下襬上面,準備脫衣服進浴室洗澡,他腦子是懵的。
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站在小院,正對著靠在躺椅裡的男人,提了個問,“三哥,你怎麼在這?”
沒反應。
茭白垂頭湊近。初升的日光裡,《斷翅》中粉絲數量最多的配角身穿鐵灰色襯衣,領帶嚴整禁慾地束在襯衣領口下面,西褲下的兩條腿一屈一伸,慵懶隨性,他闔著眼,額髮被風輕輕撩動,眉間深攏,從鼻樑到下顎的線條深而迷人。
老男人啊。
茭白又喊:“三哥?”
還是沒有響動。躺椅上的人像是已經墜入世界底層,死氣沉沉。
茭白的腰背無意識地彎得更厲害,更是把手伸到戚以潦鼻子下面,探他的呼吸。
手被抓住。
耳邊傳來一道嘶啞低問: “幾點了?”
茭白沒回答,他吐槽自己。
即便懷疑戚以潦昇天了,也不需要靠那麼近探鼻息吧,看列表上的頭像有沒有白邊不就行了。
兩輩子加一起,智商頭一次遭逢滑鐵盧,簡直了。
.
茭白用另一隻手掏兜裡的手機:“過三四分鐘就是五點。”
尚未落下的尾音變了調。他被抓著的那隻手輕微一抖,有點癢。
戚以潦在嗅他的手腕:“太腥。”
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