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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嬤嬤不知她怎麼了,只是見她這樣,也不是辦法,她便勸道:“娘娘,太晚了,去歇息吧?”
王嬤嬤心底還念著王貴交代的事,一直想找個時間說給皇后聽,但從入寺廟,一直到這一刻,都沒逢上合適的時候。
皇后這種狀態,她就是巧舌如簧,也不能讓她聽進去,估計今晚是沒有機會說了,明天吧,明天還有一天,許來得及。
皇后搖頭,“本宮不去睡。”還蜷縮在那裡,“嬤嬤,你也別走。”
她心裡被一種莫名的恐慌撕扯著,不想一個人待著,尤其這樣的雨夜,會讓一個人最脆弱的一面暴露的雨夜。
前世的痛是真實的,她回憶起前世,就又重新體會了一遍那種痛,一朝被蛇咬,還十年怕井繩,前世,她又何止被折磨了十年,今生,這一切若再輪迴而來,她又該如何面對。
她再沒有能力,承受起那分痛苦。
她是以反省錯誤為由來到這廟中,可李奕,沒有來這廟中見一見她。他的冷漠,比起上輩子,有過之無不及,讓人心寒。
寧翰回到府中,衣服都淋溼了一半,趕緊泡了熱水澡,喝了薑湯,換上乾衣服。
他把王貴叫來,問王貴話,“皇后可去找魏鐸了?”明天是最後一天,他等這信兒等很久了。
王貴搖搖頭,“皇后入了定國寺就一直待在寺裡,沒有出來。”
寧翰眉頭皺起,看他的表情,有些著急。
寧翰問:“你和王嬤嬤說了嗎?”
王貴:“奴才說了,今日皇后娘娘離府之前,奴才特意將王嬤嬤叫道庫房,單獨和她說了這事。”
寧翰呵笑一聲,“那皇后娘娘居然沒有去找魏鐸,王嬤嬤可是不管用了?”他這話中兩層含義,王嬤嬤是不願被自己用了,還是說不動皇后了。
王貴搖搖頭,“奴才也不知,但王嬤嬤是寧府裡的老人,不會不知該給誰賣命,奴才想,她許是說了,但今兒天不湊巧,下雨,皇后娘娘不能冒雨去找魏鐸。”
寧翰道:“那明日還下雨呢?”這雨勢這麼大,誰知道明日停不停,“若明日她還不去找魏鐸,那便輪到魏鐸來寧府了。”
王貴不確定道:“許明日皇后娘娘一起來,就會去找魏鐸了。”
寧翰一甩袖子,將手背在身後,“但願如此。”他看向窗外,皺眉道:“什麼鬼天氣。”
魏鐸明日要早朝,等下了早朝再來府中拜見,怎麼著也午時了,希望寧詩歆能趕在午時之前,過去把魏鐸勸退了。
寧翰草草吃了些東西,拿著把傘出門,先去了齊氏處,說幾句體幾話後,又拐進孫姨娘的院子。
孫姨娘馬上就要歇下了,聽見外面迎寧翰的聲音,忙又穿起衣服起身,邊扣扣子邊往門外走,到門口碰見寧翰,“老爺,您今日真遲,妾身還以為您不來了呢。”
寧翰沒理她,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裡,被子裡是溫熱的,去了他一身寒氣。
孫姨娘重躺回床上,今日是寧翰和寧詩怡約定的 李奕難過
李奕沒有睡意, 負手站在窗前, 背挺直,但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脊樑上, 無端寂寥。
唐瑤從床上爬起,罩上外袍, 坐在床沿兒, 沉默的看他。
她沒有上妝, 五官大氣而有女人味兒, 三千青絲散下, 著一乳色織錦長裙, 只袖口繡了一葉紅梅。
她很美, 這一身氣質與李奕相配。
李奕站了多久, 她便看了多久,沒有上前叨擾, 直到李奕轉過身來,她玉白的雙腳踩上繡鞋, 起身起給李奕倒茶。
溫熱的茶水順著壺嘴兒流入白瓷茶盞內,色澤澄黃的茶水還冒著熱氣。
唐瑤端起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