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痛又氣的兩人渾身發抖,突然,愛樂眼睛一亮,將目光停留在對方長長的頭髮上,伸手就去抓,她要扯光賤人的頭髮,然而,這一次,她的手落空了。
謝千秋仰頭躲過了那兇殘的爪子,眯眯笑更深了一些,眼睛彷彿全部閉上了一般,只剩下兩道彎彎的弧線,但這完全不影響她的視線,對方想要抓她的頭髮,好有意思!
心裡湧起一股新奇感。
彷彿她從來就沒有這樣打過架一般。
順從蠢蠢欲動的心,兩隻手鬆開,然後緊緊地抓住對方打理得精緻的頭髮,用力往後一扯。
「啊!疼,疼,快鬆手!」
「哇哇……。」
愛樂和輕舞直接就哭了出來,腦袋不斷地往後仰,太疼了。
在場的男士再一次傻眼了。
哪怕他們不怕疼,可是,看著這一幕,頭皮還是忍不住發麻。
「公主。」
愛樂和輕舞身後站著的男人忍不住了,一個個上前,說著求情的話,見她無動於衷,直接就跪了下來。
呃。
皺眉。
啞巴千秋覺得很是違和,她知道自己很不對勁,腦海里有許許多多的直覺,比如說現在,看著一群男人跪在她的面前,她絲毫不覺得高興,因為下跪應該是有著特殊意義,不能輕易做的動作。
算了。
不管。
她現在是啞巴,哪怕想讓他們起來也說不出來。
他們愛跪就跪。
再一次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兩個熊孩子,用得著這麼誇張嗎?她也就是最開始用了些力道而已。
愛樂和輕舞哭得很大聲。
謝千秋靜靜地聽著。
三分鐘後,哭嚎聲小了許多,也有可能是她們適應了這樣的疼痛,「放開,你這個賤人,我要弄死你!」
愛樂聲音有些沙啞地嚷嚷道。
只可惜一直和她保持同步的輕舞抽泣地說道:「你放開我,好疼啊,我以後不打你可以嗎?」
愛樂聽到這話又開始罵輕舞。
然而,後者卻感覺到了抓緊她頭髮的力道輕了不少,眼睛一亮,繼續說著求饒道歉的話,可能是從來沒有說過,她覺得彆扭極了,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頭皮的疼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只是,為什麼不鬆開?
她都說了那麼多話了,輕舞很是委屈。
「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你告訴我,我說好不好?」
雖然沒面子,但一直這麼仰著頭,哪怕頭皮不痛了,但脖子很難受啊。告訴?
她怎麼告訴。
這熊孩子是不是忘記了她是啞巴。
當然,謝千秋不會覺得是自己的錯,畢竟她也想不到,這熊孩子連「對不起」三個字都不知道,那能怎麼辦?繼續受著唄。
好在,輕舞的男人們懂。
在位置上距離她最近的男人對著輕舞說了一句話。
輕舞聽了就更委屈了,可憐巴巴地看著那男人,意思很明顯,不想說,雖然之前說了一大堆求饒的話,但她總感覺這三個字會讓她的面子掃地,甚至以後都會被所有女人看不起。
她抽泣地保持沉默,想要努力堅持一把。
只可惜,不到半分鐘,脖子就發出更加強烈的抗議,彷彿在告訴她,再不說,脖子就要斷了。
「對不起。」
聲音很小,委屈更濃。
謝千秋聽見了,也沒有在繼續為難,直接鬆了手,一得自由的輕舞就想要反抗,被她的男人們給攔住了,「輕舞大人,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廢物!」
輕舞反手就給了說話男人一個巴掌。
謝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