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逃跑了的人好奇怪,而且從來沒聽過。
十八亭怎麼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傢伙?
“咱們需要繼續找他嗎?”旁邊的一個捕快問。
“不用了。”顏盛又看了一眼,“今天來只是過來巡邏的,不適合張揚,帶上這個女人還有這個男人回去吧,留下一個人來清理痕跡。”
“是。”
此時此刻華榮月已經飛快的回到了百草堂內,進了屋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然後打了盆熱水,拿了皂角。
她不停的搓洗著,一直到那塊面板都已經紅了,才把那個紅痣擦下去。
然後她對著水盆,看了水面半晌,心中還是久久都沒有平復。
為什麼會這樣?
剛剛是怎麼了?
“榮月,你回來了,哎,你衣服怎麼溼了?”齊大夫走過來的時候看見站在水盆旁邊的華容月驚訝的問了一句。其實換做另外一個人在這樣的下雨天衣服稍微溼一點兒他都不會太驚奇的,但是換成華容月了,給人的感覺就非常不同。
他都差點兒想把萬浮蓮也叫來看一看了。
正在洗臉的華榮月聽見這句話才猛的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外衫不妥。
她連忙退後一步,轉頭看了眼齊大夫,從他的身邊穿過,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屋子裡。
齊大夫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總感覺他剛剛說話的時機不對,那句話好像有點驚到了華榮月啊。
“華榮月剛才一溜煙的就跑到後面去了,他幹嘛呀?”趴在大廳裡什麼也沒幹的蕭翰看著剛剛從後面出來的齊大夫好奇的問。
“沒幹什麼。”齊大夫不想多說剛才他和華榮月之間都發生了什麼,萬浮蓮也奇怪的看了後面一眼,“剛才我還想問他今天晚上要不要吃羊肉鍋子呢,結果他扭頭就走了,看都沒看我一眼。”
外面的雨漸漸的小了,不過太陽還沒有出來,就維持著這個淅淅瀝瀝的毛毛雨的樣子。
華榮月正換衣服的時候,就聽見門外有很多人進來的聲音,吵吵嚷嚷的。
她看著自己換下來的那身衣服,想著把它放在哪裡,終究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索性疊了放在一邊,乾脆不要了,準備找個時間把它扔出去。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嘈雜,一般而言大白天華榮月是不會換衣服的,即使是換也不會在一群人聚集在外地的時候換,這種時候再怎麼說也得出去接接客人,再待在屋子裡面有些失禮了。
華榮月匆匆換上了另外一套衣服,白色打底,青芽色的紋路。出去前她的心中並沒有多想,等走出來之後才看見大廳裡站著的人是顏盛和一群捕快們。
看清楚後面的人之後,她心中咯噔一下——顏盛身後的捕快們還揹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和一個兩眼翻白的男人。
真巧,二十分鐘前才見過面,居然這麼快又再次看見了。
華榮月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遮住臉,然後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換上了另外一身衣服,臉上的手帕也已經被取掉了,現在他們根本就認不出來自己。
還好還好。
可是她此時心裡還是忍不住有點兒打鼓。
這兩個人怎麼被送這兒來了?
齊大夫一看見這兩個人,連忙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過去檢視,“怎麼了?這兩個人出什麼事了?”
“麻煩齊大夫您看一看。”顏盛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人放下,然後就看著齊大夫忙活。
華榮月沒有往前去。
她還記得自己剛剛那種莫名其妙的狀態,所以此時看見那個男人依舊心有餘悸。
就好像再靠近一步,她又會變成那個樣子似的。
顏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