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斷說你也喜歡我,說你是我的女人,是用另一種方式逼迫你,你心地善良又對愛情無比忠誠,我說你是我的女人,你自然就會忠於我。”
“你的第一次其實也是我的逼迫,我用馮銘的安危逼迫你,你的第二次,我用馮銘的人生逼迫你。”
“自那以後,你漸漸被我裹挾意志,你的底線和原則被我踐踏在地,你屈服在我身下。”
“所以即使協議到期,即使你已知我是你的殺父仇人,我也敢有恃無恐地放你走,又在你和馮銘重新開始時,重新出現裹挾你的夢想輕而易舉勾引你,再次拆散你們。”
華落歡恨怒終於到達極點,突然渾如無窮力量的戰士衝上去朝他揮出玉掌,連剮兩耳光,“殺人犯,強姦犯!”
付子時竟被她剮得連退兩步,俊臉掌印清晰,連嘴角都沁出血絲。
但他的心卻在笑。
因為他感覺她已重新掌控了自己的意志和為人的底線及原則,她似乎已被治癒。
他不急著轉過臉正視她,只是忍不住咧開了嘴。
聽到她呼吸漸漸平順,他繼續他的治癒之路。
“我打著愛的名義對你為所欲為。”
“現在我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愛,但我至少已經知道,阿歡,”
他轉過臉正視華落歡,語氣平靜得有蠱惑作用,“你對我,不是愛。”
“阿歡,你對我,不是愛。”他又重複一次。
“是我的設計和蠱惑,是我對你的逼迫和馴服。”
“你和馮銘都說得沒錯,從最開始我逼你簽下協議開始,我就註定永遠都是一個強姦犯。”
“你要的是純粹的愛,所以你永遠不可能愛我,最多是斯德哥爾摩症,是病態。”
“你不愛我,阿歡。”
“你和我不共戴天,有深仇大恨,你不會愛我。”
“你怎麼可能愛我。”
“原來你不愛我。”他低首喃喃,似自言自語。
“你愛的那個人,”
“是馮銘。”他再次苦笑。
“你愛的本來就是馮銘,從始至終。”
“你也早就告訴過我,是我太自以為是,太遲鈍,太自私。”
“但還來得及,阿歡。”他重新歸於寬慰的笑。
“萬分之一機率,我相信馮銘一定會醒,你和他都還很年輕,你們還有悠長的人生,你們一定可以很幸福。”
“所以,阿歡,絕對不要向病態屈服,你值得真正光亮的人生和幸福。”
他下意識想撫她的臉,才剛抬起就收回手。
“那是你本來想要的,真正想要的人生和幸福。”
華落歡完全冷靜下來,看著他突然笑道:“這是你的另一個攻心計?是希望我能原諒你?”
付子時回視她一會,回道:“阿歡,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諒我……”
華落歡冷笑打斷他:“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原諒你?我當然不會原諒你,如果連我自己都原諒你,如果連我自己都不願為自己討回公道,那這世界上誰還能幫我?”
她眼冒寒光,一字一頓地續道:“不原諒,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在我這裡,我受到的所有傷害,就是你造成的,你就是原罪,你就是我的傷痛之源,你要為此付出代價,不管你怎麼彌補償還,都不是你能豁免的理由,你就是該受到懲罰,你就是該死。”
付子時知道自己已經達到目的,又寬慰地笑:“阿歡,不要擔心,很快我就會給你和馮銘一個交代。”
華落歡回視他良久,然後說:“好。”
接著轉身下樓離開。
聽到車聲時,付子時還是保持她離開時那個姿勢,只是他終於閉上眼去,眼角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