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時冷靜下來以後心底浮上深深地恐懼,他一刻也沒有放棄尋找華落歡突然冷漠的原因,只是他從她口裡得不到答案,就只能連夜讓人找來馮銘。
在一咖啡店的包間裡,他啜一口咖啡,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冷睥著站立的馮銘淡淡說道:“馮先生,說說吧,你和阿歡說了什麼,她為什麼不開心。”其實他覺得屈辱和慍怒,他阿歡的事他竟要來問情敵,尤其這個情敵剛和她吻得難解難分。
馮銘被他雙瞳若隱若現的寒光籠罩,心底還是有一絲懼意的,但強硬道:“不好意思,我們說什麼與你無關。”
付子時露出溫潤地笑,“馮先生,我等會還要回去安慰我阿歡,所以我的耐性非常有限。”
馮銘感受到威脅,忍不住呼吸粗重,恨恨說道:“阿歡就是怕你,她本來一個小女生,每天都開開心心認認真真地學習和工作,無憂無慮,是你逼她簽下協議,是你強迫她禁錮她以後她才開始不開心的,她以前只會笑不會哭的,她以前那麼開心那麼愛笑,她哪裡會哭,是遇到你以後我才見她常常哭!是你嚇到她了付子時,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真的愛她,你就應該放她走,離開你她才會開心!”
笑意褪盡,雙瞳都是寒光,付子時還是淡道:“馮先生,說起來我該感謝你,你是我和阿歡的感情助推劑,她第一次主動獻身於我,就是為了保你。她早已是我的女人,你動了我的女人,本該消失,現在你還在這裡,你猜是因為什麼?我看在阿歡的面子上,才會給你贖罪機會,馮先生,請珍惜。”
馮銘被他那股寒逼出一個冷戰,過一會緩過神來,恨怒交加蓋過恐懼,咬牙切齒怒道:“付子時,付子時!就是你強迫了阿歡,你還要對她做什麼?枉她那麼相信,相信你會遵守協議,你卻在這裡汙衊她!這麼久以來她拒絕見我,拒絕我的邀約,她說答應了你要為你守身,即使開房她最後也推開我,我和她根本沒發生過什麼,你在這裡汙衊她!你還是不是人!”
他想起那日心尤在痛,那日明明情愫溢滿整個房間,但當他的雙手移向她的衣領時,華落歡卻清晰地抓住他的手,她極其歉疚地解釋她答應過付子時的事,所以最後她只陪他在房裡喝了一小時的酒,等他醉得不省人事,她就離開了房間。
“你說什麼?”
付子時的冷靜將將潰不成軍,從椅背上忽地坐正,呼吸重起來。
他不知那是怎樣一種感覺,是喜,是悔,也是憂,他想起他們兩年半後再一次的融合時,她明明那麼羞憤的臉,她恨得甩他耳光,還有剛剛在車上他又說起時,她也那麼地憤怒,因為他誤會了她。可她為何不肯解釋?因為打定了主意要離開他!他的阿歡,阿歡。
馮銘第一次見到付子時失態,他恨恨看著他,冷冷重複:“我和阿歡沒發生過關係!她相信你,她信守與你的承諾,所以請你也信守承諾,你答應了協議到期放她自由,請你說到做到,不要再禁錮她!”
付子時很快冷靜下來,看向他重新淡淡道:“馮先生是不是和阿歡說過你朋友墜亡的事?說我是殺人犯毒犯,說我是兇手?”他匯總已知資訊很容易得到這個結果。
馮銘頓時驚懼一怔,強自鎮定:“我是說了又怎麼樣,你敢說與你無關?”
付子時只溫潤一笑,“我從不做違法犯罪的事,馮先生沒有證據,就是汙衊,我可以告你。”
馮銘氣喘吁吁說不出話。
付子時無心追究他,只又問:“說說,你說阿歡怕我,她跟你說了什麼?”
馮銘喘一下,厲聲道:“她怕你,她想離開你,她說協議一到期就要離開你!她也相信你會信守承諾,會放她走,會尊重她的決定,會放她自由,她喜歡自由!”
付子時食指輕叩咖啡杯,垂下眼簾沉吟,然後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