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親身實驗過這些頭盔沒有危險,夏炯又螞蟻搬家一樣,把兩百多個頭盔一趟趟搬回自己位於沙濱路二號的臥室。
等癱坐在已經沒有床的臥室裡,年輕人一時有些頹廢。
作為在房間裡宅了有幾年的人,他很久沒有進行過這麼大量的運動了。最近要走的地方多起來,讓他時不時生不如死。
“人生突然變得忙碌,”夏炯糾結,“是不是不太符合曾經的預期?”
他尚未針對這一點進行深思,手機響了。
是範益春。
“總覺得範爸爸你最近打電話來,就沒有說過一個好訊息。”接通電話,夏炯在範益春開口前搶著道。
“是這樣沒錯,”對面的範益春一臉冷漠,“而且這次我要告訴你的,依然是一個壞訊息。”
“愛卿准奏。”夏炯道。
“准奏個屁啊!”範益春又被他三言兩語激起怒火,咆哮,“你知道現在網上有人說我們的遊戲不安全,煽動大家不要玩,就算抽獎拿到頭盔和名額,也不要玩,要把東西退還給我們星鯨這個黑心工作室嗎?!”
範益春今晚又睡在了工作室,一邊打電話,一邊上樓敲門。
夏炯給他開門,他走進夏炯的房間,又大吃一驚。
作為非常操心夏炯生活,少數可以(踹開門)進出這個房間的朋友,範益春對夏炯的房間很熟悉了,畢竟他有時候還要幫忙收拾。
他還記得這個房間當初的模樣,說是小閣樓,但九十多平米對於一個臥室加書房來說,寬敞得過分了,夏炯還把自己的床擺在房間中心,然後用書桌、櫃子、遊戲艙式肥宅快樂椅、vr遊戲裝置等等,把床包圍在中間,留下四周的空曠。
分明這個大大的房間都屬於他,他偏偏要自己再造一個小小的繭,把自己包在裡面。
可現在,最大的床沒了,電腦也少了一臺,幾百個造型奇特的圓滾滾遊戲頭盔滾了滿地,範益春走進門的時候,還不小心把一個遊戲頭盔當球踢了出去。
“……這是新遊戲頭盔?”範益春驚訝,“廠家怎麼送到工作室來了?什麼時候送來的?我在樓下怎麼沒聽到聲音?”
一邊說,一邊從地上撿起一個遊戲頭盔觀察,髮際線日益後退的三十三歲男人冒出更多疑惑:
“你怎麼把包裝拆掉了?包裝盒呢?這樣我們怎麼寄出去?”
包裝盒……最外層的薄果皮當然是已經剝掉了啊。夏炯想了想,道:
“包裝盒還在印刷廠裡,加急單,明天白天應該會送過來吧?”
“哈?”範益春腦子轉不過來,“為什麼不能包裝好了送過來?話說你找的那個硬體生產商?這頭盔上怎麼連logo都沒有?”
“……我買個了硬體廠。”完全忽略了這一點的夏炯努力撒謊。
“這種成品,怎麼可能是單獨一個廠能生產出來的啊,”範益春看夏炯的目光染上懷疑,“老闆,你這個,該不會是……”
夏炯緊張的嚥唾沫。
“……盜版生產商想盜取神經連線技術,搞出來的三無產品?”範益春問。
夏炯:“……”
夏炯:“不是啦!”
範益春的眼神依然非常懷疑,夏炯連忙轉移話題,問:“範爸爸,你剛才說網上怎麼了?”
“不要隨便買質量不合格的盜版,萬一出事故就麻煩了,資金有困難就說出來,”範益春先教訓了一句,然後道,“你下來看看就知道了。”
夏炯連忙推著他下到一樓,發現蘇琴、葉藺玉,還有蔣海,竟然都留在了工作室,沒有回去。
他們坐在各自電腦前,一臉凝重。
“什麼情況?”夏炯問,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