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代表村子裡所有人,為了村子的安危,除了你這個怪物,也免了你再去禍害其他的村子!”
村長說著,一揮手,幾個壯漢瑟瑟發抖地提著短刀、斧子走過來,慢慢靠近折陽。
明明他們才是提著利器的人,卻偏偏怕折陽一個被繩子綁住毫無反抗能力的人。
折陽一連搖頭,淚水流滿了臉頰,他看著那些刀劍斧錘,哽咽著求饒: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我沒有演戲,我真的只是看他危險才救了他,蝗災跟我沒關係……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那些利器的寒光映在折陽的眼底,距離他越來越近,最終紛紛落在了他的身上。
鮮血四濺。
折陽痛到大叫,他十分痛苦,不斷求饒、掙扎,他身上的血噴了周圍人一頭一臉。
不過片刻,他便滿身傷口,四肢斷裂,骨頭能碎的都碎了,偏偏他還沒有死。
他的傷口在飛快的癒合著,癒合的速度越來越快,不過片刻,他又恢復了正常。
折陽滿頭大汗,他還在哭,眼前的一切都被淚水籠罩,他不停地求饒,卻沒人覺得他可憐。
那些渾身濺滿折陽鮮血的人,他們看到折陽又恢復如初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臉上紛紛露出了驚懼的神情。
村長沉著臉,嘆了口氣,沉重地吐出了兩個字:
“繼續。”
這兩個字敲打著折陽的耳膜,他眼前發黑,只聽到村長又說了一句。
“直到殺死為止。”
折陽聽到這兩個字,不敢置信的看過去,他不停地搖頭,磕磕絆絆的否認: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我不是……”
“啊——”下一瞬,折陽痛叫出聲,眼前一片血紅。
不知道是誰用匕首捅穿了他的雙眼,他什麼都看不見了。
那些人沒有把匕首拿出去,他的雙眼不斷癒合又不斷破裂,他不斷重複著撕心裂肺的痛楚,不只是眼睛,身體上也不斷被砍斷、砸碎,又不斷的癒合。
圍繞在折陽周圍的村民們,他們雙手拿著利器,渾身濺滿鮮血,神情從一開始的懼怕到後來的興奮。
他們不斷地重複著抬手、砍下的動作,甚至覺得濺落在臉上溫熱的血液都令人感到振奮。
漸漸地,折陽的慘叫已經消失了。
他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時不時地痙攣,疼到覺得地獄也不過如此。
那一天,直到深夜那群人才離開。
折陽遭受了一天的折磨依舊沒有死,他被綁在柱子上,哪怕身上的傷口都長好了他的身體也在下意識的痙攣。
深夜裡,他的大腦一直昏沉,他甚至什麼都想不到,那些疼痛像是刻進了他的腦海裡想忘也忘不掉。
他不知道,第二天天剛微亮,那些人又再一次拿著利器走了過來。
從那以後的每一天,折陽都在經歷著這種折磨。
他們高喊著誅滅怪物的正義旗號,每天都在折陽身上宣洩著邪惡的殺孽慾望。
折陽從一開始的喊疼到後來的悶不吭聲,他明明還活著,可卻木然得像死了一樣。
他開始在劇痛中回想過去,只有過去的回憶才能讓他稍微好受一些。
耳邊全是利器砸到身上的聲音,折陽神情恍惚,渾身下意識的疼痛到痙攣,他呢喃著,一遍遍地呢喃著:
“荊懸,我疼……我好疼……”
“荊懸,帶我走吧,帶我走吧……”
他又恍惚地想起,荊懸死了,這世間再也沒人對他那麼好。
他的荊懸已經死了。
不,他還要復活荊懸,他不能再這麼待下去!
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