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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厄術!”
隨著張奎雙手捏動法訣,身後太始也舉起了巨大金色雙手,兩道神術共同施展,金光轟然灑下。
隨著一陣耳語般嘈雜的聲音遠去,元黃他們體內的慘綠神力也被徹底清除乾淨。
張奎鬆了口氣,隨後望向遠處天空,眼中滿是凝重。
不說上古仙朝那些畸變的力量,這些“天外來敵”應該都是某種恐怖的存在,可以透過祭壇將力量投射到遙遠時空。
即便沒有親身降臨,這些力量之詭異,普通生靈也根本無法防範。
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今後必然會一個個對上,必須想辦法避免,畢竟他不可能每次都出現救援。
想到這兒,張奎微微搖頭,操控龍骨神舟回到了神嶼城。
幽朝軍隊被他用曝日術核彈洗地,已經十不存一,當務之急,還是要將剩下的鎮魂塔修繕完成。
而且,要將此地好好佈置一番…
…………
昏暗黑霧籠罩,破敗荒涼的峽谷中,黑沙滾滾,到處都是呻吟聲。
幽朝殘餘軍隊全部集中於此,那些小祭壇在 幽神降臨,生死對峙
“烏亞,你不得好死!”
“神啊…我來了…”
祭壇上,奔潰的怒罵、癲狂的祈禱響成了一片。
烏亞大祭司滿眼綠色幽火森然一笑,毫不在意。
他莫名想起了幽朝國都無望城,從踏入那個地方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一切皆是虛假,為了自己的利益,所有都能犧牲。
那些狂信徒都是傻的,真正的上位者都是口號喊得響亮,在神教中攫取自己的利益。
至於那些頭腦清楚的,只能怨他們時運不濟,他烏亞何嘗不是經歷一次次生死,才爬到這個位置。
幽朝也曾是古人族的一隻,按布照搬修煉,在邪魔惡神夾縫中生存。
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或許,當第一個人發現透過血祭可以輕易獲得力量,整個王朝就註定了今天的命運…
拋去心中雜緒,烏亞看向了遠處如高山一般,趴在地上蠕動的入魔山祖。
神教信徒分為兩種。
一種是被神力強行度化,就像前幾日快要成功的東洲敵人,他們會失去自我,被稱為皈依者。
另一種則是像他們這樣,透過一次次血祭獲得力量,雖然保持著一定理性,卻被永遠繫結在了幽神教這棵大樹上,死後化為其糧,除非成為神使。
當然,血祭力量也不是沒有缺憾,若肉身和精神強度不夠,就會徹底崩潰。
而要想召喚幽神的分身降臨,唯有眼前山祖這種古神,才能承受。
只要召喚出神的分身,血祭東洲,奪取古星舟,前往月宮擴大地盤,那麼他就必然會成為神使。
想到這兒,烏亞大祭司再沒有一絲猶豫,割破手腕,將鮮血塗滿了面頰,隨著怪異的祈禱聲響徹天地,巨大祭壇震動的更加激烈。
“啊…!”
隨著一聲聲慘叫,祭壇上的所有人血肉漸漸乾枯,神魂被抽離分解,最後徹底化為飛灰。
與此同時,祭壇的震動也達到了極限,咔嚓嚓,在大地的轟隆震顫中,一道道裂紋出現,數百米處的綠色火柱沖天而起,昏暗陰霧散去,緋紅色的星空再次出現。
這一次,天空中的黑色漩渦更加龐大,甚至不再是虛影,徹底遮住了佔據半邊天的月亮。
烏亞跪在地上望著天空,兩眼血絲暴突,額頭滿布青筋,喉頭髮出“嗬嗬”的無意識聲音。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那是盤踞在星河中的巨大黑袍人,周圍星球死寂暗淡,虛空中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