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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元黃頭皮發麻,連忙轉身單膝跪在地上。
“拜見大王。”
伴隨著滄桑的嘆氣聲,一個穿著破爛僧袍,渾身鱗片的老者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他似乎非常疲倦,一邊走,一邊還在有氣無力的咳嗽。
“咳…咳咳…元黃,我知你另有所圖,但這業火有大用,你這麼拿,若是下面那東西復甦,本王怕是要一命嗚呼。”
元黃悚然一驚,失聲道:“那東西不是隻剩枯骨一堆了嗎,還有您真身鎮壓…”
老者微微搖頭,
“你以為,上次那小旱魃,真是自己想來嗎?”
元黃頓時感覺心中發冷,尷尬笑了笑,“那我不拿了。”
“這紅蓮業火與我等無用,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拿…”
老者說著,一雙渾濁的圓眼淡淡看了過來,元黃頓時腦子一懵,再回神,已發現老者在皺眉思考。
完了…
元黃頭皮發麻。
誰知老者並沒發怒,而是看著他嘆息道:“我一直以為,水府眾人之中,唯有你天資絕佳,卻沒想到也是個蠢貨…”
“我輩生靈,歷萬劫以求一線之機,所以我才深陷此處,你瞞下的那事,與我這劫難相比,又差得了多少。”
元黃低下頭,沉默不語。
老者看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還有這天生神人,誰又能確定是真,誰又能確定是假。”
“但倘若你真覺得是個機緣,怎又如此扭捏?”
元黃一愣,“大王,您的意思是?”
老者伸出乾枯的鱗爪,一點一頓沉聲說道:
“要學會如何下注!”
…………
豎日,中秋。
日上三竿,張奎於院中悠哉悠哉喝著碗桂花粥。
昨日金丹七轉後,醉臥雲端,好似撥霧雲開,洞見真性,心靈許久以來積攢的塵埃一掃而盡。
前方道路雖然依舊崎嶇黑暗,卻有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的瀟灑之意。
忽然,他面帶笑意,看向西方,只見一道雷光縱橫天際,轉瞬便已轟然躍下。
白衣勝雪,劍眉星目,身後一柄青銅劍雷光纏繞。
“哈哈哈…”
張奎大笑,長身而起,“人說我老張一聲天雷落雲頭,竹兄你也不差,日後你我兄弟雙雷合璧,天雷滾滾…”
竹生苦笑道:“道兄修為進步神速,心境更是了得,小弟佩服,”
“甭廢話!”
張奎大手一揮,“喝酒!”
就在這時,他忽然眉頭一皺,招出了神庭鍾。
“道兄,什麼事!”
竹生頓時劍眉一凝。
張奎眼睛微眯,
“赫連堡有情況…”
與此同時,赫連堡人潮湧動,如臨大敵。
赫連伯雄身後漂浮著血翁仲,華衍老道招出了三隻妖神傀儡,周圍符文弩箭吱呀呀立起,其他幾位鎮國也是面色陰沉,全身氣機澎湃。
天邊,一片烏雲滾滾,陰風呼嘯,七個通天徹地的影子隱現其中,飛快向這邊蔓延而來。
“七個大乘境…”
普陽老道一臉悲憤,“難道今日真要滅我人族!”
然而就在這時,那片烏雲停了下來,一個陰冷的聲音響徹天地:“瀾江水府欲與人族締結盟約,諸位可有異議?”
“啥?”
赫連堡所有人一片茫然…
人族盟約,打破心鎖
“締結…盟約?”
普陽老道眼神呆滯,“我沒聽錯吧,這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