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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昏暗的時代,每一次驅蝗成功的訊息,都會給那些身處黑暗恐慌的人族,帶去一絲希望和光明。
“諸位,我們…”
張奎剛說了一句,就猛然轉身,盯著西北方向,雙眼幽光閃爍。
西北方向,血色濃霧瀰漫,煞氣沖天,如風暴過境。
隱約,有古老的祭祀聲自那天邊傳來,更有無數人的淒厲哭泣聲…
石人冢!
張奎見過一次,記憶猶新。
他在那無邊血煞中,曾見過殘缺的石質祭臺,古老的石人翁仲…
石人冢當然會來,這幫器物成精的傢伙,或許最不在意蝗災,所以才生存在這荒涼之地,即便萬物凋零,也與他們無關。
神庭鍾當然可以開啟陰間通道,或許功用更強,這幫傢伙不眼饞才怪。
“諸位,按計劃行動!”
來不及廢話,張奎立刻皺眉交待。
赫連伯雄幾人陰著臉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擔憂,然而卻毫不猶豫,飛速往山下而去。
一直跟著的肥虎三步一扭頭,張奎一個瞪眼,這痴貨連忙跟上其他人,很快沒了蹤影。
張奎冷笑一聲,託著金光閃閃的神庭鍾往相反方向而去,渾身劍氣破空,每一步都跨出十數里遠。
石人冢的血煞當然也被吸引,立刻掉轉了方向。
一前一後,很快追了數百里。
其他人,想必已經走遠,離開了沙洲,之後會前往滇州匯合。
他們既然敢來,當然會有計劃,就是由張奎引開邪祟,再分兩路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張奎敢如此行事,也是因為有冥土石棺,地行千里,隱秘無息,就算到石人冢溜一圈,也不是問題。
差不多跑了千里之地後,眼見石人冢大軍越來越近,張奎呵呵一笑,鑽進個荒涼山坳中,一股黑煙消失不見。
很快,此地天地變色,血霧翻湧,隱約傳來開山、破石、挖土的聲音,驚得方圓百里小動物躲在洞穴中瑟瑟發抖。
而張奎,早已操控著冥土石棺,與無邊黑暗的地下飛速穿行,拐了個彎離開了此地。
看著身後地面上那滾滾血霧,張奎眉頭輕皺,感覺有些不對。
雖然沒具體探查,但這帶隊出動的石人冢大軍這麼久都沒追上自己,顯然沒有大乘境,自己原本準備的手段都沒用上。
難道瞧不起自己?
算了,雖然見過不少,但對於邪祟禁地內部情況,許多還是不甚瞭解,張奎也顧不上理會,畢竟現在首要任務是蝗災。
想到這裡,張奎又加快了速度。
各州地上景色不同,地下更是迥異,張奎也沒想到,上面一片荒涼的沙洲,地下世界竟然如此豐富多彩。
首先是地下河,
不,應該是地下汪洋!
這沙洲上千米深處,竟然全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地下海,奔流湧動,不知通向何處。
海水之中,沒有眼睛的白色魚群似風雪般湧動,還有那發著熒光的怪異小魚,恰似滿天繁星,美不勝收。
忽然,一頭嘴巴滿是觸鬚的盲眼白鯨翻湧而來,張開大嘴,追著魚群狼狽而逃。
張奎傻傻地看著這瑰麗景色,嘴巴半天合不攏,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特孃的!”
倒不是想將下面大魚蒸煮烹炸,而是驚歎於這個世界的絢麗。
又穿行了數百里,眼前景色已逐漸枯燥,張奎隨意看著那些土層中的古代生物化石,不禁意飄了一眼身下海面,頓時瞪大眼睛,連忙停下石棺。
剛才是什麼?
眼花了?
張奎通幽術大開,兩眼幽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