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虛臉上滿是喜意,
“看來小神又要多幾位道友了…”
張奎看著火堆中噼裡啪啦的木柴,“你又怎麼知道,他們想法與你一致?”
神虛愕然,“神道已經崩毀,難道他們情願神魂盡滅,也要衷心侍奉妖邪?”
“這天下哪有必然的事…”
張奎微微搖頭,“我先去探查一番。”
說完,渾身黑煙四散,操控著冥土石棺往通城而去。
冥土石棺速度飛快,儘管瀾州地下水脈眾多,還要繞過那深深的運河,但呼吸之間,還是到了那一排神廟下方。
出乎他意料的是,第一座神廟內供奉的竟然不是人,而是個鬼物!
那女鬼黑髮遮面,白袍拖地,身上扭曲纏繞著水草,一看就陰氣森森。
再看廟內石碑,上面大致意思是:此神名叫水草夫人,若信徒家中有不慎落水者,誠心祭拜下,可助亡魂往生。
張奎眼中閃過一絲煞氣,繼續往下一座神廟探去。
第二座神廟裡面,卻是個披甲之執劍,狀若夜叉的妖神,名喚伏波將軍,若是山洪暴發河水氾濫,舉行祭祀可以疏通河水。
第三座是個魚妖,漁民若不誠心祭祀,隨意打魚必遭橫禍。
張奎看得目瞪口呆。
這特孃的各有所司,分工明確,瀾江水府到底想要幹什麼?
除了這三座,最後一個神廟更是龐大,供奉著一名衣衫襤褸的老者,竹杖芒鞋,眼神渾濁。
名頭也很大,瀾江河伯,卻沒具體說明能幹什麼,更重要的是,神像內竟然毫無神光。
其他三座廟內的香火小神和神虛差不多,都是在神像內盤膝打坐,借用香火修煉,但這個卻不知跑去了哪兒?
張奎忽然想起初來瀾州時,錯身經過的那道神靈氣息,難道就是這個老頭?
又探查一會兒後,並未找到什麼線索,張奎駕著冥土石棺返回了山崗。
冥土石棺很古怪,張奎已經試過,神虛這香火小神一出現在棺內,就會變得昏昏沉沉,所以只能出來後,將所見所聞講給他聽。
神虛聽完後一臉呆滯,
“小神…小神自從有了意識,就只在中元之時,見過將軍墓其他香火神靈,但彼此不敢交流,也沒聽過這種事。”
“難不成,那瀾江水府妖邪,放心這河伯到處遊蕩?”
“誰知道呢…”
張奎微微搖頭,無所謂的笑了一聲,“明日我就去那城中驅蝗,隨後再等上一天,若是有意,自然會來。”
“若是沒那心思,老張也懶得理會,畢竟現在時間緊迫,在此地多待一天都是浪費。”
“算了…”
張奎喝了一口酒,面色嚴肅。
“那陰間到底是何狀況,放心,我可沒心思去,只是所見所聞,諸般陰謀,都與其有關,需要弄個清楚。”
神虛點了點頭,小心說道:
“其實關於陰間,小神也瞭解不多,因為要維持通道,將軍墓派了專人看守。”
“最開始一次,是出現在一座破塔內,外面颳著血色煞風,什麼也看不見,將軍墓連續派出數名天劫境妖鬼探路,卻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後將軍拿到了一塊瓦片,小神只要同時催動,就會出現在一座宮殿內,倒是安全了不少,還找到了不少東西。”
“但照樣有天劫境妖祟失蹤,辟穀境妖鬼更是死傷慘重,就連後將軍也受了幾次傷。”
張奎聽的直搖頭,四洞五水府應該是將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陰間中,黃眉僧那幫傢伙去,簡直就是找死。
不過他們已經有了妖星閣的地圖,也說不定會有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