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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奎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郭淮查到了什麼,我也很好奇是誰。”
將郭淮抬進屋子,掐下一小截血玉參根鬚泡水服下後,這漢子終於幽幽醒轉。
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終於鬆了口氣,“特孃的…老子命還算硬。”
一旁的鄭全友立刻上前一步,面色嚴肅,“郭淮,我是刑部總捕鄭全友,你到底查到了什麼?”
“鄭…鄭神捕!”
郭淮眼中泛出神采,一副迷弟模樣,掙扎著想要起來。
張奎詫異地看了旁邊死魚眼漢子一眼,這人好像還挺有名。
鄭全友則一把摁住了郭淮的手,
“兄弟莫動,躺下說。”
郭淮點了點頭,忍著激動說道:
“京城大疫過後,與那鬼戎商人有關的人全部被滅口,線索中斷。”
“我查閱記錄,發現對方最近幾年,每到年關將近時,必定返回京城,風雪無阻,猜測對方偷偷養了女人。”
鄭全友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沒錯,鬼戎商人之間時有爭端,他若在京城安家,必定不敢讓人知曉。”
似乎得到鼓勵,郭淮語速更快,
“但找到地方,發現女子已事先逃走,線索中斷,我就用了笨辦法,從京城到京郊,到處打聽最近搬來獨身或帶小孩的女子。”
“昨日,終於將人找到,得知了一個重要線索:那鬼戎商人其實一直在邊境走私,他提前回京城,是因為一批貨物被扣,想要找血狼軍合陽將軍之子夏侯頡疏通關係。”
“而就在出事前夜,那鬼戎商人多喝了兩杯,得意地對女人說…”
郭淮看了看眾人,咬牙說道:
“有個官員拿著夏侯頡的令牌讓他到興化坊赴宴…”
“胡說!”
血狼軍護衛統領唐恕面色大變,快步走向床前。
這已經不僅僅是夏侯頡的事,事關蠱瘟黑手,就是夏侯霸估計也是死罪。
張奎圓眼一瞪,起身攔住。
“怎麼,想滅口?”
“滾開!”
唐恕渾身血光,想將張奎推開。
“找死!”
張奎大手燃起庚金罡煞,一巴掌糊了過去。
看著那鋒利恐怖的金色煞光,唐恕頭皮發麻,根本不敢硬接,連忙後退。
“二位住手。”
鄭全友嚇了一跳連忙阻攔,隨後對著幾名想要結陣的軍漢厲聲喝道:
“唐統領,你若莽撞,就是置你家將軍於死地!”
唐恕瞪大眼睛呼呼直喘粗氣,同時心中悲哀,自家將軍英雄一世,沒想到還是被犬子所累。
鄭全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原本只是件兇殺暗,現在卻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郭淮,那女子現在何處?”
…………
出乎眾人意料,那女子所躲藏的地方,竟然就在鐵血莊山腳下一座小村。
大隊人馬飛速趕到。
“就是那間小院…”
郭淮眼中閃過一絲悲哀,“我沒敢向任何人透漏,今日本來想帶人去找張道長避難,但還沒進門就心驚肉跳,連忙拍馬求救,但還是著了道。”
“估計那女子已經被滅口…”
鄭全友臉色陰沉,
“搜!”
一聲令下,刑部和欽天監大隊人馬立刻衝了進去。
張奎騎著肥虎緩緩跟在後面。
他微微搖頭,那小院內並沒有任何活人氣息。
果然,小院內空無一人。
“沒有打鬥痕跡!”
“有女子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