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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收拾好東西,最後轉身看了眼破廟,往曲城方向而去。
黃昏時剛到曲城,就見數百黑衣騎士策馬而出,塵土飛揚,隆隆作響。
“欽天監…”
崔夜白吃了一驚,連忙躲避,待騎兵消失後,眉頭緊皺。
“這欽天監的人忙著去幹什麼?”
隨後搖了搖頭,匯入人流。
另一邊,欽天監大隊騎兵太陽落山後,終於來到了一處山腳,卻見山石上站著一白鬚道人,額頭紋著太極圖,正是天機子。
天機子冷哼一聲,
“都是廢物,發現了還能把人追丟,放出追魂鴉,這次一定不能讓她跑了!”
“是,真人!”
一名欽天監衛士點頭,從身後拿出木籠開啟,裡面頓時飛出幾隻烏鴉,如鬼影般閃爍不定,飛入夜空消失不見。
天機子看著夜幕中的連綿群山,身上噼裡啪啦幾道電光閃過,臉色越加陰沉…
潛入妖巢,轉世之人
“道爺,就在這兒…”
蔥鬱的灌木間,肥虎腦袋緩緩露出,盯著前方低聲說道。
張奎向前打量,只見一處山坳間,怪石嶙峋、古木蒼虯、絲絲霧靄纏繞峭壁,地勢十分險峻。
山縫之間有一斜洞,青石上佈滿苔蘚,粗糙地鑿出一些石階,隱約透出晦暗光線。
而在洞外,有幾隻花色各異的惡狼,竟如人般直立,並且穿著破爛皮裙,正在互相推搡呲牙。
旁邊還盤踞著數條長蛇,嘶嘶吐著信,似乎在看熱鬧。
“應該不在洞內…”
肥虎嘲笑道:“這山魈明明走的是拜月的路子,卻性喜學人,愛排場規矩,還自號‘山翁’,如果他在,花家兄弟不敢胡鬧。”
張奎眼睛微眯,“這山魈經常出門?”
肥虎嘿嘿淫笑道:“這老妖是個色中惡鬼,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下山擄掠個婦人。”
張奎和竹生互相看了一眼,
“竹兄,我進去探探。”
“好,我在這兒等你。”
話音剛落,張奎已身形消失。
張奎自從幹掉三個辟穀境老妖后,名聲已傳遍青州。
肥虎知道主人是誰後也沒了異心,不過偷奸耍滑的性子卻變不了,誰知剛打了個哈欠準備小憩,耳邊就響起張奎的聲音。
“你也走,為我指路。”
肥虎臉色一苦,但也不敢多嘴,抖抖身子從密林中慢慢爬了出來。
“呦,這不是虎爺嘛!”
一頭眼尖的狼妖發現後打著招呼,嘴上稱爺,眼中卻滿是鄙夷,
“你來作甚?”
“哼!”
肥虎大眼一瞪,陰森森說道:“我來拜會大王,花二你準備攔我?”
狼妖一僵,陰笑道:
“哪能呢,山翁一會兒回來,你先進去候著吧。”
肥虎一聲冷哼,大搖大擺往裡走。
“慢著!”
一名蛇妖吐著信子,嘶嘶道:
“虎爺,您脖子上是什麼東西?”
肥虎先是一僵,隨後轉身爭辯道:“你們這些蠢妖,這是俺新得的飾品,難道它不威風嗎?”
“威風、威風…”
眾妖臉色古怪。
肥虎本來覺得這東西礙事,但被眾妖誇讚,也覺得獸環當真與眾不同。
他抖了抖脖子,獸環上的青銅鈴鐺頓時叮叮噹噹作響,搖頭晃腦地進了洞。
眾妖在背後竊竊私語。
“這蠢貨難道不知道,牲口才戴這玩意兒嗎?”
“哼,這廝又慫又愛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