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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奎隨意彈指,鋼刀頓時化為碎片四濺,把那漢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是人是妖?”
“當然是人!”
張奎冷哼一聲,“你又是何人?”
漢子嚥了口唾沫,“小人,小人名叫郭淮,是本地的捕頭,城破後逃入山林,躲了兩天後回來看看。”
“哦…”
張奎來了精神,“別怕,我為除妖而來,我問你,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郭淮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回道長,那晚我接到一個案子…”
“藤蔓?”
張奎聽完後眉頭皺起,城內並無這東西,難道已經跑了…
“我問你,可曾見過一群白衣女子?”
“沒有,小人也是剛來。”
郭淮此刻已平靜下來,眼中滿是悲切與憤慨,“道長,到底是何妖物,為何要害我們…”
說完,狠狠捶地,眼中滿是迷茫。
張奎沒有說話。
看著這人,他突然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無論你是什麼人,當熟悉的故土一夜之間毀滅時,都會難以接受。
張奎搖頭,
“若想報仇就起來,帶我去那什麼員外家裡看看,或許能找到一絲線索。”
郭淮咬牙起身,狠狠一點頭,
“道長請隨我來。”
在這漢子的帶領下,張奎來到了城西一座排場的三進院子。
“道長,這劉員外在我縣世代經營,幾乎一半的酒樓糧鋪都是他的,此人一項名聲良好,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
張奎在院內仔細檢視,郭淮則在一旁介紹著。
來到書房時,張奎突然眼神微凝,“這劉員外,可會奇門道術?”
旁邊的郭淮一愣,“不曾聽聞。”
張奎沒有說話,而是從桌上拿起一副攤開的畫卷。
這上面精心黏貼著一副發黃的城市地圖,用一道道線和圈連了起來,構成了一副陣法。
張奎的佈陣術雖然只有一級,但也能大概分辨出來,陣法中心就是這座大宅。
“這…這不是平康縣嗎?”
旁邊的郭淮驚呼一聲。
張奎眼睛微眯,
“郭捕頭,你可知這平康縣是何時建立的?”
郭淮沉思,“聽老一輩說,我們平康縣雖小,卻是從前朝就建立至今。”
張奎沒有說話。
那地圖旁邊有行小子:
琅琊軒,連城子,大虞元泰十六年…
無名大陣,秘境妖蹤
大虞朝,千年之前?
張奎沒讀過這個世界史書,但也大約知道,大虞朝飼妖之風熾盛,乃至綱倫失常,法度無序,天下分崩離析。
再往前,大周朝則亡於方仙道之禍,這幫人似乎煉出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引發動亂,丟了天下。
周、虞、乾,這是三個僅知的朝代,之前的歷史則一片空白。
可笑的是,這個世界妖魔環伺,“三山四洞五水府”都有傾覆天下的力量,但人族最大禍患,卻往往起於內部。
張奎搖頭再次看起了圖。
陣法用途有很多,但總歸離不開防禦、攻擊、溫養和封鎮。
從各種跡象推斷,這叫連城子的修士,應該是修建大陣封印了什麼東西,平康縣之禍亦起源於此。
只是,那封印的妖物是否已逃走?
天水宮一幫人又去了哪兒?
張奎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出屋外,在郭淮驚駭的目光中飛身而起,穿過縣城,沿著後山陡峭的懸崖足尖連點,迅速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