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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先生品劍!”
這小子已成瘋魔,看來憋了一肚氣,顯得有些無禮。
竹生面無表情接過,微微一彈,劍鳴聲傳來,聲音悠長悅耳。
張奎在一旁點頭,這劍雖算不上名器,但短短時間能打出此劍,葉飛這小子顯然天賦絕佳。
誰知竹生冷笑一聲,
“還是差點兒!”
說完,甩手就向地上扔去。
“不要扔我的劍!”
葉飛怒吼一聲向前撲去,竟想空手抓住劍刃,也不怕自己的手被廢掉。
嗡!
這劍卻沒如他預想在地上摔碎,反而震顫著停在空中。
竹生哈哈一笑,一把接過劍遞了過去,“確是把好劍,徒兒定要珍藏。”
看到葉飛疑惑,竹生微笑道:
“身為劍修,首先要誠於劍,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劍,那還修劍做什麼?”
葉飛臉上由驚轉喜,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徒兒叩見師傅!”
竹生微笑點頭,
“去陳師兄那兒取我寶弓為信,聽雲後山有一老猿,是我這一門護道人,隨他習劍五年,若吃不了苦,自己下山。”
葉飛露出個燦爛的笑容,
“師傅放心,打死都不走!”
竹生和張奎對視哈哈一笑,身形飛速閃爍,消失在曠野…
雨夜邪祟,城前難民
青州,雖說平原廣闊,糧產豐富,但若是拿來大乾朝疆域圖一看,確實在不是什麼善地。
出了西北就是沙洲,那裡常年荒蕪,除了戈壁灘就是沙漠,境內不僅有金光洞石人冢,再往西則是無人敢涉足的墜仙山絕境。
墜仙山另一頭,就是孔雀佛國。
而在青州西南,則山地漸多,與地形奇詭、雨林茂盛的滇州接壤,那裡蚊蟻滋生,毒蟲肆虐,有著大名鼎鼎的彩雲洞蠆國。
……
青州西南平康縣。
秋雨已經連著下了數日,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溼冷,纏纏綿綿,彷彿從骨髓中都透著一股寒意。
夜黑風高,幾人身披蓑衣,在縣城溼滑的鵝卵石小巷中穿行,腳步急促,白皮燈籠左右搖晃如同鬼火。
來到一家大院前,門房下站的兩名衙役連忙點頭。
“頭,來啦。”
“郭頭,就在裡面。”
領頭之人是一名絡腮鬍中年人,帶人大步進門,來到了一間大屋前。
門上牌匾赫然寫著“殮房”二字。
中年人一把拽下蓑衣,黑著臉推門而入。
作為平康縣的捕頭,在這陰冷的雨夜,被人從李寡婦的溫暖被窩裡叫醒,郭淮心情著實有些不爽。
但沒辦法,劉員外被打更的發現全家橫死,作為至交好友的縣太爺悲痛不以,非要他連夜查案。
屋內燭火昏黃不定,一排屍體整齊躺在床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個個神色安詳、面帶微笑,透著一股詭異。
先一步趕來的仵作一邊準備傢伙,一邊皺眉搖頭,“膚色發青、屍斑也都正常,不像是中毒…”
“老李,你可瞧仔細了。”
“放心郭捕頭,我曉得。”
仵作姓李,幹這行二十多年,經驗豐富,很快投入進去,學徒則在旁邊坐著記錄。
“死者劉喬、身長五尺七寸,周身無明顯傷口,屍斑…”
仵作老李並沒急著解剖,而是先將死者衣服撥開,取來了一個細長口銅水壺。
周沐知道,仵作首先要檢視是否有細小致命傷口。
原本用蔥白搗碎,將蔥泥敷在傷口之上,再用紙蘸醋蓋住傷口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