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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就像陰溝裡的爛泥!”
張奎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隨後,他匆匆趕回餘府,又讓餘蓋山將那晚與余文昌喝酒的人全都叫了過來。
可惜,其中沒有憐香所說的那個黑袍書生,眾人也表示從未見過此人,只以為是其他人的朋友。
張奎看著余文昌,
“我很好奇,其他人都沒事,那邪祟為什麼偏偏盯上你呢?”
虛弱的余文昌一臉苦笑,
“道長,在下也是一頭霧水,冤枉的很。”
線索再次中斷。
沒有辦法,張奎只能先完成陳無雙的委託,待“瓊花會”結束後,再另行追查。
你問他個修仙的為什麼要掙錢?
系統雖然吊,但要像快點積攢道行,煉丹術是肯定要學的,到時候就是花錢如流水。
……
四月初三,瓊花盛開之日。
此時的泗水渡大街上游客如織,熱鬧非凡,不僅沒了往日持械橫行的江湖遊俠,就連那些城狐社鼠也躲了起來。
頗有點像後來的房地產圍標,天鷹山莊、凌霄觀、煞刀門,幾個附近最大的江湖勢力合力清場,打造出和平競爭的場面。
你問公平何在?
呵呵,
江湖或許有道義,當更講究誰的刀子快。
不過對於平民百姓確是一樁盛事。
各家爭相表演,百姓拍手圍觀,小販們乘機做生意,跟廟會一樣熱鬧,這兩年更是連周遭城鎮的也跑來湊熱鬧。
金風樓外面搭了臺子,有雜耍有樂舞,整整鬧了一陣天,百姓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叫好聲此起彼伏。
二樓包間窗臺前,李冬兒小孩心性,不時拍手叫好。
一旁桌子上,陳無雙心悅誠服地端起杯酒,“張道長,你的提議果然妙,這下子穩了。”
張奎碰了杯酒哈哈一笑,
“這就叫炒作,就算凌豔塵曲藝再絕,也得把那女子引來吧,這麼熱鬧妖邪怕是不會出現,咱也不好意思白得你個寶貝鷹。”
“張道長說笑了…”
陳無雙面帶喜色,“巽風雕出世 無量觀心,荒宅黑影
實際上,在對方剛在金風樓出現的時候,張奎就已經發現。
這女妖雖然用了個隱蔽身形的法,卻逃不過張奎的通幽術陰陽眼,更是瞧出了對方本體。
一朵細膩如玉的蓮花。
被張奎叫破身份,女子也不驚慌,平靜地看向遠處大河。
那裡月影倒垂,波光粼粼。
“人又如何,妖又如何?”
女子淡淡問道:
“你要斬了我嗎?”
張奎哈哈笑道:
“那倒不是。”
“漂亮的女妖少見,周身不染一絲血腥之氣的女妖更少見,我可不是煞風景的人。”
女子眉頭一皺,“那又為何跟著我?”
張奎摸了摸下巴,
“我正追查一妖物邪術害人,化作一黑袍書生模樣。”
女子搖頭,“我孤身一人修行,不喜與其他人打交道。”
張奎笑容漸漸變淡,
“如果這妖是以淤泥為分身呢?”
女子臉色依然平靜,
“未曾見過。”
張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那好,告辭。”
說完,轉身就走。
女子看著張奎的背影若有所思,接著似乎想起什麼,臉色微變,化作一道白影嗖的一下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