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拉誇。
這位乾淨利落,反而讓他心裡踏實了一些。
“道長別急,旅途勞累,還請歇息一番,讓餘某略做款待。”
說著,就起身吩咐大擺筵席。
張奎三人雖說茶館裡墊巴了一些,但眼見一道道珍饈美饌上桌,也敞開肚皮吃喝起來。
而這位餘魁首,則慢慢道出了苦處。
他那幼子余文昌自幼不喜經商練武,對詩書倒是挺有天賦,為人彬彬有禮,周遭人皆稱君子。
餘蓋山也很歡喜,一心替余文昌揚名,想要讓自家兒子科舉有所作為。
誰知這小子不知怎麼突然性情大變,動輒打罵下人,言語粗俗,竟還想強姦父親小妾。
這種醜聞當然要遮掩,所以做起事來扭扭捏捏。
但麻煩的是,無論欽天監還是其他人,都一口咬定余文昌沒中邪,只是品性大變。
餘蓋山無奈,只得放出訊息懸賞。
張奎也聽出了意思。
中邪已經成了遮羞符,無論能否找出原因,為了余文昌的名聲,對外都要說中邪。
“好說!”
張奎答應的很爽快,他對這些事毫不在意,只想看有沒有小怪能升級。
余文昌大喜,飯後立刻將他們帶到了後院。
只見一間臥室內,一名披頭散髮的書生被繩索綁在床上,面容枯槁,臉色猙獰,雙目血紅,一看到他們就大罵:
“槽你個老匹夫,又帶人來折騰你爺爺,放我出去,狗日的弄死你們!”
餘蓋山眼角直抽抽,
“我兒以前根本不是這樣,可他們都說不是中邪…”
“那是他們道行不夠!”
張奎眼睛微眯,通幽術已經啟動。
他清楚的看到,在余文昌心臟部位,盤踞著一股黑氣,時不時還漏出一個猙獰的面孔。
仔細一看,
這面孔長得和書生一模一樣。
張奎一路上也驅了幾次邪崇,大多是些不成氣候的小鬼,或是剛有靈智的黃鼠狼。
但這種東西,還是頭一回見…
“真…真的?”
餘蓋山目露驚喜,說實話,他都以為自己兒子只是得了失心瘋。
張奎沒有說話,大步走上前去,右手騰地燃起血色罡煞。
餘蓋山眼睛頓時瞪圓。
這位,是真神仙…
張奎皺著眉頭,將燃著罡煞的右手緩緩靠向書生胸口。
觸碰是不可能的,罡煞不僅對鬼怪有殺傷力,對人對物也一樣。
不過一路上也有了經驗,凡鬼物附身,他這樣一嚇,必然會逃竄而出。
果然,書生面露驚恐,瘋狂掙扎起來,“滾開,你這野人,操你…”
還敢罵我?
張奎一身煞氣瞪圓眼睛,
“閉嘴!”
嗝~
書生被嚇得臉色慘白,竟然一翻白眼嚥了氣…
符籙破邪,月下斬妖
呃…
張奎頓時面露尷尬。
連忙探查脈搏後才鬆了口氣。
這邪還沒驅,要是人被嚇死,可就真出了洋相。
“文昌、文昌!”
餘蓋山也嚇了一跳,連忙撲了上來摸了鼻息後,也鬆了口氣。
“張道長,這…”
張奎眉頭一挑,“莫慌,只是嚇昏而已,我再試試。”
說著,手中再次燃起罡煞,向著書生的胸口靠去。
這次,隨著罡煞靠近,那團黑霧開始迅速收縮,書生的身體也如發羊癲瘋般抽了起來。
張奎眉頭一皺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