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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說邊後退,轉身化作一銀狐,跳上窗臺,月光下口吐人言:
“餘塘縣即將遭難,大朗應儘快逃往鄉下躲避才是,還有,記住奴家的真名,胡媚娘…”
說完,瞬間跳出,似乎融入月光消失不見,只留屋內一縷幽香。
張奎急了,跑到窗前,
“把話說清,有什麼難?”
一個聲音順著夜風傳來,
“將軍墓…”
張奎看向院外,
滿月下涼風習習,
似乎剛才只是個夢境。
“嘁,胡媚娘…老子可不是許仕林…”
無卵殭屍,地煞之術
“將軍墓…將軍墓…”
一大早,張奎練完功後,就皺著眉頭在院內踱步。
昨晚狐妖示警,讓他心生警惕。
雖然對方是害死前身的元兇,但言談舉止卻不似作偽。
旁邊演武場上,一幫大漢正赤腹坦胸,氣喘吁吁,擺弄著石碾石錘。
一個個肌肉鼓脹、汗水殷殷,跟前世健身房猛男擼鐵一個觀感。
張奎輕揚下巴,
“你們幾個,有誰知道附近有什麼將軍墓?”
大漢們一愣,搖了搖頭。
“大哥,不曾聽過。”
“哼,一幫不學無術的蠢才…”
張奎哼了一聲,“去,把李夫子請來,聽說他學識最是廣博。”
“是,大哥!”
李夫子名叫李伯騫,十幾年前考取秀才後就沒了下文,屢試不中,索性在本地蒙學當起了先生。
他剛吃過早飯,正整理衣冠準備去學堂,就見一幫肌肉大漢衝進了院子。
領頭的牛二抱了抱拳頭,
“李夫子,我們大哥有請。”
李伯騫眉頭一皺。
他一看這幫腌臢潑才就知道是張奎手下,心中甚是不喜,捋著長鬚淡然說道:“本人有事,沒空…啊…”
話剛說一半,就被兩名大漢衝上來一把架起,尖叫著,伴著煙塵轟隆隆向張家跑去。
張奎在家中正喝著枸杞茶,就見李夫子像小雞子一樣拎著進了門。
李夫子身體懸在半空,臉色慘白,嘴唇不住打著哆嗦,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張奎捂住了額頭一臉無奈,
“這幫二貨。”
他本以為自己腦子裡全是肌肉,沒想到穿越而來,手下全是一幫憨貨。
不過讓他賠禮確是不會的,餘塘縣讀書人從縣令到秀才,一個個瞧他不起,他也懶得搭理這幫窮酸。
張奎隨意揮了揮手,
“來人,上茶,還有,切十斤肉給蒙學送去,就說是李夫子補貼窮困學子的。”
這書生好名,要當面給錢會裝模作樣,好像你欠他的,這種方式就一下子擊中了李夫子的軟肋。
李夫子臉色稍微好轉,一看張奎如巨人一樣的身軀又心生膽怯,強忍著恐懼顫聲道:
“你捉…請我來有何要事?”
張奎也懶得遮掩,
“我收到訊息,說附近將軍墓內有邪祟要來禍害餘塘縣,想找先生問問。”
邪祟犯境不是什麼新鮮事,大乾朝每年都會有無數起,有的地方慘絕人寰甚是駭人聽聞。
每當發生這種事,朝廷總會在各地貼出告示,提醒百姓注意防範。
或許這種外生壓力,也是大乾朝能夠綿延上千年的原因。
李夫子也是吃了一驚,隨即搖頭,
“不可能,本地文華錦繡…”
說著,偷偷瞧了張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