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兩個人都點頭。許興昌還難得嘴甜了一回:“你做什麼,我們都吃。”
葉細妹面上的笑容就越發的濃了。
飯後和許興昌說話,問起昨兒她帶過來的那些雞和豬要養在哪裡,許興昌說:“這些事情都你來做主就行。”
言下之意就是將她當成家裡的女主人,無論她如何安排,他都不會反對。
葉細妹笑了笑,隨後又問起許興昌家裡的田和菜地的事來。
送花
龍塘村在周邊十里八鄉的村子裡是最大的村莊。人口眾多,但相應的田地卻不夠寬廣,所以每家得到的田地就有限。
許興昌的父親原就不是龍塘村的人,當年也是老族長愛才,和許父一見如故,相談之下,一心要請了許父到龍塘村的學堂做教書先生。後來見他娶了本村女子為妻,有心要讓他一直長住在這裡,一番思量之下,特地的撥了一塊近一畝半的好地給他。菜地也另外單撥了一塊。
龍塘村的村民人均算下來一個人才一畝地,這樣一比較,許父就算是佔了便宜了。
也不是沒有村民反對。但當時老族長還在世,將這些反對的話語都給強行壓了下去。加上那會兒村裡的人聽信了老族長的話,說龍塘村是塊風水寶地,有一年有個風水先生路過這裡時曾驚歎,說這裡往後會出個了不得的人物。
老族長當時曾問,會是個什麼樣了不得的人物?風水先生只微笑不語。
老族長便再問?做官的?知縣?知府?還是京官?能做到幾品?
風水先生摸著下頜的一把雪白長鬚,只說貴不可言。
老族長心中便以為肯定會是個了不得的大官。也是從風水先生離開後,他便開始籌資修葺村裡的祠堂,打算將西邊的三間廈屋打通用來做學堂,讓龍塘村適齡的子弟都過來讀書。
一村子都是姓葉的,無論最後是誰做了大官,他們姓葉的臉上都有光彩。而且做了大官,能忘記自己的出身?但凡只要肯出手拉扯龍塘村一把,往後這裡子孫後代的生計都不用發愁了。
學堂有了,接下來就是要請個學識和品德都好的先生回來。
本村裡的人是不用指望了,識字的攏共都沒有幾個。只得外出打聽。
一路打聽過去,就聽得說鄉里有位姓趙的老爺家請了位好西席。趙家三位少爺,都是他開蒙的,現在連他家最小的那位少爺都進了學呢。把趙老爺給高興的,家裡請了一臺戲班子唱戲,請了那位西席先生坐了首席,叫自己的三個兒子都過來給他磕頭。
這位趙老爺家的西席先生就是許興昌的父親了。
一聽老族長說新近興辦了一所學堂,想請他去教授一村子適齡的子弟,許父只說這是功德無量的大事,一番交談之下,欣然答應。
可惜村童頑劣,家中父母也都不重視子弟讀書,教了近一二十年下來,竟然沒有一個能進學的。村裡人原本對許父的那些尊敬便也漸漸的消散。及至老族長和許父相繼離世,村裡的人眼裡還能有許興昌?
不過對於許興昌而言,生在這裡,長在這裡,田地也有,房屋也有,這裡便算得上是他的家了,肯定不會輕易離開這裡的。
現在聽葉細妹問起他田地和菜地的事,許興昌想了一想才回答。
父親以前只讓他讀書,旁的事從不用他插手,所以許興昌既不曉得種田,也不曉得種菜。那塊田早年就租給了村裡的一戶人家去種,不過一年給他些糧食罷了。菜地也是,租給了人家,也只給他一些應季的蔬菜。
葉細妹細問了一番,饒是心裡再把他當做自己男人,曉得一定要疼愛他,可這時也氣的忍不住暗中罵了一聲書呆子。
龍塘村裡面也不是沒有將自己家的田地和菜地租給旁人的事,但租出去非但要收糧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