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得徹底一點的時候,梁戎會突然出現,就算並沒有繾綣的眉眼,就算並沒有多麼親近她,可為什麼做的每一件事都那麼溫柔?
裴月神走過去,仰起頭靜靜與他對視。
梁戎把煙丟在腳邊碾滅,風裹夾著他身上的煙味襲來。
裴月神露出笑容:“來多久了?”
“沒多久。”
他站直,不動聲色的拉開點距離,不想讓她聞到身上的煙味。
騙人。
裴月神看到了他肩上累積的雪,伸手抹去。
燈的顏色是溫暖的昏黃,地上的雪被光映得彷彿並不冰冷,她睫毛和頭髮上也染上點白色。
梁戎看了看,伸手擋在她額角,遮住往她臉上飄的雪,手掌於她臉上落下一片影子,她的臉色看起來終於沒那麼蒼白,梁戎眉頭漸松,“怎麼沒帶傘?”
“忘了。”她又笑得很甜,對別人總是冷靜淡漠,對他卻乖巧萬分。
“進屋,我看著你。”
裴月神笑著問:“你不跟我進去嗎?外面很冷。”
“太晚。”
他紳士到讓裴月神意外。
裴月神點點頭,雙腳卻沒有動,低著頭輕輕踢自己面前的雪,梁戎看不到她表情,卻能感覺到她的糾結。
“怎麼?”
“不公平。”她嗓音有點悶,沒有看他,只是一個勁的踢著自己面前的雪,以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才沒讓自己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