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嘴裡的那口血給吐完,就見著白色的袍服又到了跟前。
跟前的人臉色冰冷,眼裡卻已經平靜到了極點,他抬起手掌,雷霆之力在他掌心裡彙集。
這一掌打下去,恐怕他不但死了,還能魂飛魄散。
就在那隻手掌要打下來的那刻,孚寧被求生的意志逼得出口,“我沒見過你!”
在聽到那粗嘎的聲線,師澤的動作停了下來,低頭注視眼前這人。
過了小會,他伸出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看了一眼他的手掌。雖然這不男不女的東西,從背後看著像個女子,但是手掌這些細節上還是能看出男子的模樣出來。
師澤出手按了下他的掌心,察覺到掌心上的老繭,原本殺意凜冽的面龐上倒是緩和了不少。
“你是誰,為何身上會有我門內弟子的追蹤術的氣息。”
師澤放開手裡的人,又撕下了他的一片衣角,擦了擦手。
孚寧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好糊弄,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基本上就已經確定是明枝那個小賤人把東西給貼到了他的身上,孚寧捱了這麼一頓打,哪裡還會隱瞞什麼。
是男是女,長得多高,生的什麼樣都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她狡詐的很,現在恐怕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孚寧惡意的露出個笑,“倘若你沒在我的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說不定已經追上了。”
說著,又道,“她偷了什麼東西?不妨說一說,說不定我見過呢。”
孚寧想起自己剛才竟然沒能從明枝身上搜刮出來,能讓這麼實力強悍的人親自追捕,恐怕犯的事不小。
師澤在那裡聽著,低頭看下來。見著那張腫脹的臉,手指動了動,一劍直接抽在地上那人的臉上,原本地上趴著的人直接被他抽飛起來,在空中翻了個轉,重重砸在地上。
“她往哪個方向跑了?另外,你們宗門在哪個地方。”
他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問道。
明枝跑到了一處城鎮上,這一路上,她感覺到自己經脈裡灼熱感越來越強,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她隨便找了身衣裳給自己換上。
昨晚上加現在,她都沒有停過。
現在不管如何,都要好好休息。她稍稍的扶了一把腰,在上面的人花費的力氣要更多些。當夜裡衡雲君是個很得趣的人,他剛開始的時候還說個不停,可是真的上頭了,不要他使勁,他也會有動作。
她上輩子腦子裡頭灌了不少料,然後在隱月宗裡頭,也看了不少真刀真槍。
頭回能折騰到他那個程度的不多。
鬧騰大半個晚上,動身跑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一路跑過來,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她找了個巷子,扶著牆喘氣。
存在於靈丹和經脈中的灼燒感,也隨之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她摸了摸雙臂,她早就感覺到了,她催動靈力,尤其是情況緊急的時候,經脈和靈丹處都會有灼燒感。平靜下來之後倒是好了許多。
她看了一圈四周,雖然小巷子裡頭沒有什麼人,但是巷子口那兒卻是人來人往。
這個時候,有那麼兩個人從巷子口進來。見著明枝一個女孩子站在那裡,眼神頓時變得有些飄忽。
明枝察覺到那些不懷好意的注視,小拇指在自己的脖頸處輕輕一拉,看著那個似乎蠢蠢欲動的小混混一笑。
原本正要說葷話的小混混,眼裡亮起兩點詭異的光,然後臉上惡意的笑容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等明枝走出去的時候,後面兩個人已經打起來了。
明枝不打算回宗門,她好不容易才出來,怎麼可能還輕易回去,尤其隱月宗裡頭不是什麼好去處。
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