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明枝有點發蒙,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輕鬆還是別的。
“這也太刺激了,我這一下連丈夫都有了。”明枝說著,回憶起自己和師澤的相處,很多有些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都說得通了。
師澤待她總是很親密,不過親密掌控著分寸,不會讓她覺得難受,但他對她的放縱已經不是親情上的,她見過鎮子上那些母子父子之間如何相處,她還有點奇怪自己怎麼有些不一樣。
他這麼一說那便說的通了。
“我當年是……死了?”明枝發現這兩個字從嘴裡說出來,沒有半點沉重,反而是一股解脫了般的輕鬆。
師澤看著她眉眼裡顯露出那股輕鬆自在,隱蔽在內心深處的恐懼在這瞬間傾洩而出,她並不在意生死,哪怕再活一回,也還是這樣。
那股恐懼如同深淵,將他一口吞噬,師澤驚慌的抱住她,雙臂收緊,緊緊的將她壓在懷裡,兩人之間的擁抱親密無間,體溫透過衣料融合在一起。
“你救活我了?”
有些事,他想要一直隱瞞下去,那些她不想要記起來的,那就統統不要想起來。全都忘記了,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她受過的傷害,全都被掩埋,一切從頭再來,他會給她一個全新的開始。
“是。”
師澤輕聲道。
明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起死回生,我都還沒有聽說過,你是怎麼做到的?”
回應她的是一片緘默,明枝感覺到擁抱著自己的力道緊了些,但等了好會,也沒有回答。
“沒什麼。”
過了好會,明枝終於聽到他說了這麼一句,輕描淡寫,就將她的問題帶過了。
“什麼沒什麼?”明枝抬頭,“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她說著開始在他身上一頓亂捏。腦子裡頭開始回憶他這些年一些習慣。
“你的左手……”
她想起這些年,師澤很少用左手,雖然說絕大多數人都是右撇子,但師澤幾乎都是右手,左手一直都是能不用就不用。她早早看出他的不對,也曾經問過幾次,但是師澤每次都敷衍了過去。
“沒事。”
“說什麼沒事?”明枝反問,她想要伸手去拉他的左手,見到師澤的手還想躲開,她也怕他的那隻手真的什麼地方還沒好全。
起死回生,一聽就知道是逆天而為。師澤教她的,還有她自己上街聽戲文,逆天而為這四個字幾乎無一不是好下場,能好死的都已經是上天垂憐,更別提其他的。
“你這隻手有問題,你瞞我也沒用,我看得出來。”
明枝看他,“你……其實我死了也就死了。你真的不必如此。”
她能感覺到她在提起死亡的時候,沒有任何恐懼,並不是年輕人的不在意,而是一種輕鬆愉快。
她當初可能真的並不將這個當做一樁苦事。
師澤滿臉迷惑的看她,他似乎聽不懂她的話。但是他的迷惑持續了幾緩,接下來被怒火取代。
“你想死了從此之後就撒開手一了百了?”
他雙手緊緊握在她的肩頭上,師澤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然後丟下這一切?”
明枝看著眼前陷入到癲狂裡的師澤,一時愣住。
“你有你的打算,可是我呢?我在你的眼裡到底又有幾分?”他握緊了她的肩頭,他竭力的想要控制住手中的力道,可是指頭還是陷入了肩頭的衣料裡。
“你從頭到尾,有沒有想過我,你有你想做的事,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下定決心的事,除非有人破壞,要不然你不管如何一定要做到,可是我呢?”
他雙目赤緋,眼角處更是鮮紅欲滴。
師澤的聲音充斥著無盡的悲涼,“你可曾想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