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就更別說了。
不管是修士還是妖魔,心心念唸的全都是提升自己的修為,不擇手段,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當然裡頭也有些許不錯的,但靠著修士和妖魔的良心,根本就如同一個笑話。
“沒了這些東西,這世上可以太平不少。”明枝輕輕撫在他的臉上,“你該不是怕死吧?”
她言語含笑,就連眉眼裡也是盈盈笑意。
“……”師澤臉上浮上難以言喻的神色。
明枝見狀滿臉疑惑的靠近,“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世上太多的神鬼有什麼意義。”師澤過了許久終於道,“但是你……”
明枝在他肩上拍了兩下,“這就行了。”
她沒有半點問過他的意思,只是嘴上和他說一聲,這一聲說完了,那也把事情做到了。
她以剛剛吸收的靈力給他治傷,師澤傷的很重,重到讓她都覺得詫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能把他傷到如此之重,可傷他的人到底是誰,他的嘴倒是硬的很,不說傷了他自己的人半個字。
“這傷的很別緻。”明枝看到他額頭上的冷汗,不動聲色的將力度再次放輕,好讓他能好受一些。
“該不是你自己傷得吧?”
她隨口一句,卻感覺到手下手臂的肌肉僵硬起來。
她頗有些不可思議的抬眼,“我說對了?”
“你想的過頭了。”師澤別過眼去。
明枝嗤笑,“不是就好,我還沒見過把自己傷成這樣的人。”
她看他,“你既然不說是誰幹的,那麼我也不逼你,不過以後別這樣了,畢竟你也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都活了這麼多年,能不能別和小孩子一樣了?”
師澤沉默不語。他忍受著骨頭重新長出來並且加固的痛苦,那痛苦如同螞蟻鑽入皮肉啃咬。
“難受是嗎?”明枝突然道,她看他一眼,“難受就對了。”
師澤看她,明枝俯身過來,猝不及防的就咬了下他的唇,“把你難受的厲害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她言語裡似是而非,讓人抓不住到底什麼意思。師澤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可這個時候她又沉默下來,手掌握住他的手腕。
“好了。”過了好會,她鬆開他的手臂,向後退了一步。
“你和我離開吧。”師澤突然道。
明枝滿臉奇怪的看他,師澤觸碰到她的注視,心頭都涼了下來。
他嘴唇微顫著,此刻不管多少話,此刻全都說不出口。
明枝輕嘆一口,她撫住師澤的臉頰,又憐又愛的看他,“你這個傻子,這話說了多少遍了,還說?”
這話他說了不少次,她也聽了多少次,可是他每次說出來,還是帶上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希翼。
他出不來,也不想出來。甚至還有些自得其樂,樂不思蜀。
師澤落寞自嘲一笑,“是我想多了。”
明枝定定看他,她突然問,“你認真的?”
“你若是認定我不是認真,我說再多,又有何用?”
明枝笑了,她鬆開師澤,回身過去,“如果……”
她開了個頭,還沒說完,又覺得有些好笑,“算了,哪裡來的如果。”
她說完,又俯頭下來,在他的唇邊啄了幾下,“無論怎麼樣,我也只是喜歡你一個而已。”
師澤眼睛鮮紅一片。
甜言蜜語如同毒藥,可是他也心甘情願的將這顆毒藥給吞進肚子裡。
明枝去看那片湖水,如果不是這一切的變故,恐怕她都不會找到這個地方。果然還是要多謝師澤。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