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斷絕後路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又會淪陷多少次。
c市名義是一個二線城市,但實際上它正在飛速地發展,已經有逼近一線城市的氣勢。
然而它的節奏又是舒緩的,不像首都那樣充滿壓抑和緊迫,亦不像s市那樣推著人往前走。
從機場啟程的車程總是偏遠,等兩人到了充滿煙火氣息的居民樓下時,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後。
葉晚先一步拿起白恬的揹包,轉賬下車。
白恬只好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小區大門,又七拐八拐地到了單元樓下。
這是很有年代的一個小區,單元樓裡沒有電梯,過道上貼滿了清理不乾淨的小廣告,但好在地上和扶手上都打掃得很乾淨,看上去只亂不髒。
白恬跟著她爬了三樓,一邊聽她解釋道:“許阿姨身體不好,不能劇烈運動,但樓層太低的話很吵,所以三樓是最合適的。”
沒有問她為什麼要跟自己解釋這麼多,白恬只是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人停在三樓左邊的防盜鐵門前,葉晚氣息平穩,白恬卻有點輕喘。
門鈴聲響過後,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葉黎穿著一身家居服,因他這張很年輕的臉,看上去還挺有青春氣息。
他有些不好意地撓了撓頭,一邊拉開門一邊說:“不好意思,我沒說一聲就走了,讓你們擔心了吧。”
白恬對他安撫地笑了笑,葉晚帶著她進門,隨口道:“下次別這樣了,遇事就慌怎麼行,都是大老闆了。”
葉黎向來很願意聽別人的建議,他姐的話尤其如此,所以也沒什麼不高興。
進門之後,葉晚才意識到不對。
廚房裡炒菜的聲音站在客廳裡也能聽得很清楚,她看了看葉黎,想問什麼,廚房裡的人已經走了出來。
許琳拿著鍋鏟,身上圍著哆啦a夢的卡通圍裙,見到她立刻笑道:“晚晚回來啦,馬上就開飯了啊。”
她說完才看見葉晚身後的人,目光在葉黎身上一掃,頓時明白過來。
“這位是?”許琳笑著問。
葉黎有點臉紅,但還是走到白恬身後,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對許琳說:“媽,這是白恬。”
白恬露出一個淺笑,禮貌地跟她打招呼:“阿姨您好,沒提前說一聲就來,希望您不要介意。”
許琳的笑容更甚,連眼角的細紋都深了一點,她連忙說:“不介意不介意,是阿姨招待不周,你們坐一會兒啊,馬上就開飯。”
葉黎對白恬小聲說了一句:“別太緊張,先坐會兒吧。”
然後就跟著許琳進了廚房,白恬在外面都能隱隱聽到許琳趕他出去的聲音。
葉晚站在一旁,靜靜看完這場見家長的戲碼之後,平靜地走到白恬身旁。
“我給你倒點水,先去沙發上休息下吧。”
白恬緊繃的神經這才稍微放鬆了下來,她點點頭,拿著包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
葉晚給她倒了水,遞給她之後,也在一旁坐下。
“許阿姨一定是知道我要回來,才出院的。”葉晚的聲音帶著點無奈,似乎很瞭解對方的性格。
白恬忍不住道:“阿姨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這是舊疾了。八年前做了大手術才保住命,最近幾年一直好好養著,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復發。”
八年。
白恬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詞。
但她什麼也沒問,只是點點頭,說了句:“今天還是勸她回醫院再做個檢查吧,不行的話就儘早帶她去首都看更權威的專家。”
她和葉黎是同樣的想法,只要能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