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訊息總歸是令人不安的,葉晚已經開啟了衛錚帶來的膝上型電腦,開始尋找劉老三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
衛錚沒有說話,將劉老三外出期間發回來的所有訊息都轉到了葉晚的電腦上,她一一開啟,沉默地看著。
不到十分鐘,兩個大男人已經解決完午飯並且處理了垃圾,葉晚也終於抬起了頭。
“三叔應該是查到了意料之外的東西,而且重要到值得他去冒險,這算是好事,我們先等訊息吧。”
兩個人都沒有意見,他們從不懷疑劉老三的能力,退一萬步講,哪怕他真的遭遇了不測,也是所有人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事。
走上這條路那天起,大家就都賭上了自己的性命。
“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先把最緊要的事情處理完。”葉晚冷靜地說:“老泥鰍那邊已經順藤摸到了瓜,抓到大魚也是遲早的事,阿仁你今晚去和馬原碰面。”
阿仁點了點頭,沒有因為這個許久沒見到的名字而露出太大的表情,如今他早已經學會喜怒不形於色。
他想到了另一件事,開口問:“三叔失聯的事情,要通知劉隊嗎?”
雖然劉大於早就不是什麼隊長了,但大家還是習慣這麼叫他,阿仁隨波逐流改了口。
葉晚搖了搖頭,回答:“劉隊這次是單線聯絡,我們也不知道他目前在哪。”
阿仁不瞭解劉大於的任務是什麼,便不再問了。
三個人集合完畢,又換了身衣服,各自散去。
老泥鰍最近走了大運,手裡頭也闊綽了起來,往日裡的小牌都懶得打了,一門心思都在如何繼續抱大腿撈橫財上面鑽營。
人一旦窮怕了,就真的豁得出去。老泥鰍以前是沒多大膽量的,只敢做點灰色的勾當,發筆小財混吃等死。
可現在他嚐到了有錢的滋味,就怎麼也不願意回到以前有上頓沒下頓的苦日子裡去了。
最重要的是,大好機會就擺在他眼前。
這一天太陽還沒下山,老泥鰍就挺著腰桿走進了一家會所,熟門熟路地開了個包間,點了一堆酒水邊喝邊等人。
他一身行頭是花大錢置辦的,大金鍊子金手錶,還整了個土不啦嘰的墨鏡戴著,花襯衫皮外套,皮鞋擦得鋥亮,簡直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沒文化的土老帽一樣。
推開門進來的年輕姑娘看見他的樣子,沒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老泥鰍卻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連忙招手叫她過去。
包間門一關,聲音就被隔絕在了裡面,走廊上半點兒動靜也聽不見。
會所的地下室裡,一箇中年男人坐在煙霧繚繞的麻將桌前,他嘴裡咬著根雪茄,將手裡摸到的牌打出去,眼皮都沒抬地問走進來的人:“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
他旁邊的半老徐娘抬眼看過去,見來人是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不由得生出了點興致,開口道:“哪來的靚仔,老王趕緊給我介紹下。”
她說話的時候笑得柔柔的,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樣,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敢輕視她。
剛走進來的青年看向了她,頗為謙遜地打了個招呼,似乎早就認識她。
屋子裡的人這才看清他的模樣,饒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有那麼一瞬間為這張臉而注目。
青年的容貌不可謂不出眾,但卻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將他刀刻般的硬朗五官生生破壞掉,多出了三分陰柔感。他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色短打,身形不算高大,相比尋常的成年男性較為瘦弱了些,走路的姿勢還有點怪異。
咬著雪茄的人早知道旁邊的女人是什麼德性,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說:“這可是二當家身邊的紅人,姓鄒。”
女人面色一變,這才重新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