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她不想葉晚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受傷。
葉晚也不允許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處理完緊要的事情之後,兩個人終於有了好好說話的時間。
她關上病房的門,走到床邊坐下,拿起來一個雪梨削皮。
“等傷口結痂之後,我想送你離開這裡。”
葉晚低著頭削皮,說話時也沒什麼太大的情緒。
白恬沒有問她為什麼,甚至不感到意外。
她們兩人已經在公眾的視野裡露了面,接下來不只是葉晚,她自己也會是目標。
這是葉晚一直以來極力避免的局面,可當她選擇了白恬,就早晚會有這一天。
她們都心知肚明。
病房的門突然被敲了敲,保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葉小姐,有一個姓林的律師來了,說要見你。”
白恬不明所以,葉晚卻頓了頓,開口道:“請她進來吧。”
沒多久,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一束花走進來,挖苦了一句:“葉大律師,要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
葉晚專心削著最後一點果皮,語氣平淡地回答:“我以為你輸了官司,應當是不想再看見我的臉了。”
抱著花的人表情一頓,想起在法庭上被她逼得自亂陣腳時的丟人經歷,頓時哼了一聲,沒有接話。
注意到病床上的人投來的目光,她走過來,像見到故人一般開口道:“白同學,好久不見。”
白恬看著面前這張還有幾分年少時輪廓的五官,遲疑著問:“你是林巧?”
對方笑了起來,將花放到茶几上,回答:“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葉晚切下一小塊果肉,送到白恬嘴邊,看她下意識張開嘴吃下後,才收回手。
“判決書還沒下來,你找我有事?”葉晚終於看了一眼身旁站著的人。
林巧的目光在她們身上流轉了一瞬,很快收回,然後回答:“沒什麼事,單純來看望一下老同學罷了。”
白恬見她站著,開口道:“先坐下吧,我還不能下床,不好招待你,那邊有熱水和茶包,看你想喝什麼。”
林巧笑了一聲,便坐下了。
“不用這麼客氣,怪生分的。”她說話時總帶著笑,言談舉止間氣質很是動人。
說是這麼說,但白恬其實跟她本身也沒什麼交情,高中時說過的話屈指可數,還都是葉晚也在的情況下。
想到那些曾經的經歷,她突然覺得嘴裡的雪梨也不是很甜了。
葉晚又塞了一塊到她嘴裡,白恬這會兒意識到外人在,連忙裝作自然地從她手裡拿過雪梨,自己吃了起來。
林巧像是沒察覺到那點氣氛一樣,話題不間斷地往外拋,葉晚不接話,白恬只好順著她的話題聊。
兩個人把高中那些少得可憐的回憶拿出來翻來覆去地回溫,明明不在一個班,她卻說得特別懷念,特別認真。
白恬沒滋沒味地啃完了雪梨,葉晚順手接了過去,扔到垃圾桶裡,又拿溼紙巾給她擦手指。
兩個人一個有意,一個習慣使然,默契無間的舉止讓第三個人形同透明,毫無存在感。
等白恬意識到之後,她甚至不太好意思去看林巧的眼神。
好在對方終於察覺到時間不早了,她起身寒暄了兩句,準備告辭。
“葉晚,不送送我嗎?”她笑著問。
坐著的人擦乾淨自己的手,才站起來,跟在她身後走出病房。
等兩人走進電梯,葉晚率先開口:“說吧,什麼事。”
林巧故作傷心地問:“老同學一場,連敘敘舊都不行嗎?”
“我們好像沒什麼舊可敘。”葉晚依然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