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沒在他的地盤上鬧出什麼事來,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娛樂圈裡這種生意再常見不過了,哪怕是葉晚都得承認,這種各取所需沒什麼好批判的。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你情我願”四個字上面。
賀曉芸是自願的嗎?
葉晚和白恬都否定了這個說法。白恬是她的老師,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這樣的人,她不至於一點都看不出來。
而葉晚則是基於客觀事實給出的分析。
“我在上次她失蹤的時候找人調查,意外發現了有另外一些人也在找她。而且不是同一批人。”
葉晚說著看向了白恬。
她點點頭,回答:“其中一個是劉然,是我拜託他幫忙的。”
葉晚早已知道,說起了另外一批人:“當時你們先一步找到了賀曉芸,我就讓人查那批人是從哪來的,但是他們行蹤很謹慎,這麼長時間我也只查到一點頭緒,無法保證準確性,所以暫時不能告訴你。”
她的語氣突然嚴肅了一些:“我只能說,這批人不是正道上的,你和劉然已經卷進來了,之後千萬不要再貿然行動,暴露到他們面前。”
白恬和劉然只是普通人,面對這種事情沒有經驗也沒有警惕性,葉晚從查到這件事之後就一顆心七上八下,覺也睡不好。
白恬卻想起了劉然在查這件事時的態度,讓她不由得擔心起來。
劉然在高中時因為陳惠茹的事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和態度,都早已證明他是個天生的記者。哪怕他為了生存選擇了做一個八卦記者,本質上的那些東西也從來沒消失過。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叮囑劉然的。”白恬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不會自不量力到認為自己能夠安然無恙地面對未知的危險。
葉晚嘆了口氣,又道:“最後說她這次的失蹤。”
白恬放輕了呼吸,等著她說這件最重要的事。
賀曉芸到底在哪裡,她還安全嗎?
葉晚拍了拍她的手,說:“雖然有點奇怪,但種種跡象都表明她是主動消失的,這個孩子一路上都很小心,我們找遍了附近的監控,沒出一條街線索就斷了。她在有意識地避開監控範圍,或者說,她已經有了反偵察的能力。”
賀曉芸為什麼要這麼小心?她離開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為了去見什麼人?
這些都是疑團,真正的答案只有她本人知道,葉晚也只能根據她所獲得的情報進行合理推斷。
“我目前的幾個猜測裡,最符合邏輯的就是她可能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在找她。”
白恬頓了頓,突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在躲我,而是在躲那些人?”
葉晚點了點頭,說出另一件已經查清楚的事情:“你是在那個地下團體演出現場找到她的吧?但實際上,她不是那個團體的成員。我查到這個團體裡一個叫穆雙的女生,跟賀曉芸是好朋友。賀曉芸離開學校的那段時間,都是穆雙在收留她。”
她說著,難得笑了一下,“這實在是很聰明的一個做法,任誰都想不到,她會在一個跟自己毫無關聯的地方躲著,還混入了團體演出。”
劉然能在這種情況下,比任何人都先一步找到賀曉芸,不得不讓葉晚刮目相看。
可惜了,這樣的人卻不能為她所用。
“穆雙那邊暴露了,賀曉芸應該不會再去找她。”白恬想了想,又道:“為什麼你覺得她是去找莊仁了?”
這樣一個害得自己深陷泥潭的人,她還會主動去找嗎?
葉晚沉思許久,才道:“有時候,始作俑者不一定是看起來最顯眼的那個人。”
白恬直覺她這句話意有所指,可葉晚很快就收起那點情緒,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