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搖下車窗看著她,白恬下意識問:“我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
葉晚搖搖頭,走下來將她的行李箱給塞進了後車座,然後又拉開車門,讓白恬上了車。
“那你怎麼特意來一趟,離得那麼遠。”她一邊說著,一邊繫上了安全帶。
葉晚踩下油門,隨口道:“冠冕堂皇的說法是,你今天下班太晚了我不放心。”
白恬轉頭看她,問:“那不冠冕堂皇的呢?”
握著方向盤的人瞥了她一眼,又繼續看著車前方,像是不準備回答。
白恬拉了拉她的衣服,“快說。”
“你就是想聽肉麻的話是吧?”葉晚拐了個彎,很是無情地說:“沒有這種東西。”
白恬翻了個白眼,坐直身體看向車前面。
她本來也沒有很想聽,不說算了。
接下來的一路上,葉晚找了幾個日常的話題,白恬都顯得愛搭不理,心不在焉。
葉晚就不再沒話找話了。
車一路開進小區,握著方向盤的手打了一個轉,進了公寓樓的地下停車場,將車穩穩停在車位上。
“小氣鬼。”葉晚低聲說了一句。
白恬聽見了,但她裝作沒聽見,扯下安全帶就下了車。
後車座上的行李箱不算太重,白恬把它拿下來,準備走到電梯那邊去。
葉晚抬頭看了一眼停車場的監控攝像頭,一把拉住了剛要越過自己的人,將她抵在車門上,擋住了攝像頭的範圍。
白恬剛想推開她,壓著她的人就埋下頭,含住了她的下唇,甚至沒給她半點反應的時間,直接長驅直入,攻佔領地。
提著行李箱的手沒了力氣,任由它掉在地上。
葉晚太瞭解她的身體,比她自己更瞭解。白恬又一次清楚地認知到這件事,只得繳械投降,任由她堂而皇之地索取。
溫度再上升一點就會不妙,葉晚及時停下來,給了她喘息的機會。
“不冠冕堂皇的就是這個。”她的聲音夾在火熱的呼吸裡。
一種投機取巧的說法。
白恬覺得有一點憋屈,她乾脆拉住葉晚的衣領,讓她退回去的上半身又一次貼近自己。
“說句好聽的會死嗎?”她惡狠狠地壓低聲音。
葉晚卻詭異地沉默了幾秒鐘。
在白恬下一句話開口前,她終於如實回答:“羞恥度太高的話我真的不可以。”
白恬不假思索地說:“那你在第一次的時候說的那句算什麼?明知道我燒糊塗了聽不見。”
葉晚笑了一聲,“就知道你記起來了,還原封不動還給了我一句。”
在面前的人繼續秋後算賬之前,葉晚將她抱進懷裡,有些無奈地說:“好吧,既然你想聽。”
白恬一愣,靠在她肩頭的人已經繼續道:“我想你了,從你早上出門就開始想,沒有一秒停止過。”
確實是羞恥度很高的一句話。
白恬卻鼻子一酸,回抱住她的肩膀,在肩窩蹭了蹭。
“以後會好的。”她輕聲回答。
所以過去的那些遺憾、埋怨、爭執、誤解、悔恨,就讓它們都過去吧。
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想和你在一起的普通人而已。
白恬直起身,看著面前的人,突然笑了笑。
“當壞人的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