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和白恬是同班同學啊。”
老陳一口水噴了出來,周紫函早有防備,躲得遠遠的。
他擦了把嘴,睜大眼問:“什麼同班同學?”
周紫函扯了紙巾擦地板,然後起身道:“葉晚可是我們七中的風雲人物啊,當年她才高一,就拿了不知道多少個全國大賽的獎牌了,a班的班主任……就是李老師,可是把她當心肝寶貝的。有傳言說就是為了葉晚,他才延遲退休的。”
老陳的下巴都要掉了,他絞盡腦汁地回憶了一下關於葉晚的那些黑歷史傳聞,然後道:“可是網上說她高中都沒畢業啊,她出道的時候確實才十幾歲。”
那時候他還是個只知道打遊戲的宅男,但同寢室的男生沒有一個不喜歡葉晚的,為了她還硬著頭皮看完了某部腦殘偶像劇。
老陳很理解他們,畢竟葉晚這種純天然的美少女,一般只存在於遊戲和漫畫裡,現實裡能看到一次簡直是人生幸事。
可惜美少女後來越來越黑紅,職業生涯一言難盡。
周紫函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畢竟那時候我已經高三了,只是畢業的謝師宴上聽人說了幾句,就是說葉晚自己退學了。”
她有些唏噓地搖了搖頭,對老陳說:“白恬跟她同班,要是葉晚不退學,那年的高考狀元不一定是白恬的。”
這下老陳明白了她的意思,“要這麼說,這倆人明明是老同學啊,怎麼搞得比陌生人還僵。”
周紫函聳聳肩,“算了,別人的事我們也管不著,我看那氣氛實在是讓我遭不住,只能溜了。”
她在那兒泡著溫泉聊著天,背後卻老是時不時跟針扎一樣,那若有若無的視線真是叫她坐立不安。
老陳摟住她,小聲說:“我看陽臺還有個小池子,要不咱們再泡泡。”
“想得美。”周紫函一把推開他。
周紫函走之後,溫泉池裡的氣氛也並沒有讓白恬覺得好一點。
雖然她在的時候白恬覺得有些尷尬,但她不在了,氣氛好像更讓人不知如何自處了。
白恬坐在池邊,背對著角落裡的人,水線剛好沒過她胸前,層層迭蕩。
雖說水溫很舒服,讓人一泡著就不想起來。可白恬卻是想起來又不能起來。
她正組織著語言,想找個時機打破沉默,身後就傳來了動靜。
坐在角落裡的人站起身來,帶起一片嘩啦水聲,白恬只好動也不動地看著面前,等那聲音越靠越近。
終於,那水聲停在了自己的身後,水花也起起伏伏推著白恬的身體。
一隻手臂伸過來,越過白恬的肩,往前一伸,勾住了掛在排架上的浴袍。
下一秒,浴袍蓋在了白恬的身上,遮住了她光滑的肩膀。
浴袍很快在水中浸溼,白恬低下頭,收了收領口。
“現在能轉過來了嗎?”背後的人輕聲問。
白恬頓了頓,終於是慢慢轉過身看向她。
葉晚散著一頭烏黑長髮,水霧繚繞之下,她額前的髮梢也被打溼了,貼在臉上。
不施粉黛的臉上乾乾淨淨,只有一雙眼睛黑得發亮,此刻正無聲地注視著她。
白恬那沒來由的緊繃感,在對上這雙眼的時候,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面前的人笑了笑,像是把她所有的小心思都已經看穿。
白恬不知怎麼就有點難為情,明明已經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了,卻還是這麼手忙腳亂的,叫人看了笑話。
葉晚伸手撫了撫她溼了大半的碎髮,語氣輕柔地問:“為什麼一直不敢看我?”
她坐在水池裡也比白恬稍稍高出一點,細長的天鵝頸之下,是正滑落著水珠的鎖骨與圓潤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