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話實說。
葉晚卻站起來,無所謂地道:“你已經說過了,不用再說一次。”
她踢開地毯上的衣服,從床上拿起一件襯衫,然後脫掉了浴巾扔在地上。
白恬剛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這一幕又立刻蹲了下去。
奇怪,大家都是女生,她為什麼要害羞?
白花花的一雙腿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白恬只能沒話找話:“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情很過分,你也不用原諒我。但是我想要補償你,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
白恬無法心安理得地虧欠別人,無論這個人是誰。
葉晚穿上襯衫,一邊扣起鈕釦,一邊露出一個笑來。
那笑容轉瞬即逝,等她轉過身來時,早已消失了徹底。
“可是,你能做什麼呢?”她直白地問。
老實說,白恬被問住了。
的確,葉晚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她學習優異,家境富裕,可自己只是一個沒錢沒權的問題學生而已。她又能為葉晚做什麼呢?
只穿著一件襯衫的人隨意地坐在床上,翹起光滑潔白的雙腿,而蹲在地上的白恬只要抬頭,就能看見那□□若隱若現的地方。
她移開目光,絞盡腦汁想了許久,突然問:“你……餓不餓?”
葉晚愣了愣,側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可有可無地回答:“確實該吃午飯了。”
白恬的信心又回來了,她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開口道:“我給你做頓飯吧。”
坐在床上看著她的人半天之後才露出一個笑來,問:“就一頓?”
好像確實沒什麼誠意,白恬衡量了一下,退讓道:“那,十頓?”
對方看著她,沒有接話。
白恬“嘖”了一聲,伸出手比了一個數字,“十五頓,不能再多了。”
披著一頭溼發的人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勉為其難地同意下來:“成交。”
頓時覺得鬆口氣的白恬立刻起身,說了一句“等我一會兒”,便走出了臥室。
她對於這個談判結果頗為滿意。
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算她翹課逃學不寫作業,可她真的是個好女孩,所以她必須承擔自己的錯誤。
現在能夠雙方達成和解,已經要比她預想的結果好很多了。
身心舒暢地走進廚房,熟練地掃了一圈,便隨手開啟了冰箱。下一秒,白恬的笑僵在了臉上。
“為什麼要把安全套放在冰箱裡啊混蛋!給我向冰箱道歉好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目中不可侵犯的聖地,對於白恬——白家餐館唯一的繼承人來說,廚房就是她心中的聖地。
冰箱更是絕對不可侵犯的堡壘。
臥室裡聽著這聲咆哮的人笑了一聲,給樓下的始作俑者發了條資訊,讓他自行解決午飯。
對方對於此等“有女人沒兄弟”的行徑早已司空見慣,發來一句髒話,便安靜地當起了透明人。
“哇,中華小當家是你嗎?”
葉晚在白恬的勒令下終於穿上了褲子,她坐在餐桌前,看著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發出了真誠的感嘆。
“正是在下。”
白恬解開圍裙,地拍了一下摸向筷子的那隻手。
“飯前不洗手,根本不是人。”
雖然想說自己的手很乾淨,但葉晚還是很識趣地去廚房洗了洗手。
白恬盛了三碗飯,葉晚回來看見後開口道:“你多添了一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