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卻咬了咬她的鼻子，笑道：“真傻。”
她退開身，拉著白恬從地上站起來。
一旁的啤酒罐被她不小心踢進池中，她卻沒有在意，牽著茫然的白恬離開了游泳館。
兩個人空著手，從校門口大搖大擺地走出去，白恬看著葉晚攔了一輛車，有些不明所以地跟著她坐上去。
等來到一個並不陌生的街，被牽著手走進一個並不陌生的公寓後，白恬眼睜睜地看著葉晚帶著她走出電梯，然後在一個門前停下，掏出鑰匙來開了門。
“這是我祖父去世前，送給我的房子。”
葉晚拉著白恬走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白恬接過一雙拖鞋，仔細一看，發現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專門買的新拖鞋。
“給你買的。”葉晚說了一句，然後開始換鞋。
白恬頓了頓，也換上拖鞋。
這套房子很大，粗略估計有兩百多平。目光所及之處，能看見一個主臥兩個次臥，還有一個書房。葉晚走到廚房裡拿了兩瓶水出來，遞給白恬。
她接過來，站在客廳裡，不知怎麼有些不安。
這無疑是一套價值不菲的房子，裝修精緻，所有傢俱家電齊全，而且全是新的。白恬隨便一看，就能看到一些生活痕跡。她大概明白過來了，這裡就是葉晚的秘密基地。
除了店鋪以外的，另一個庇護所。
“我爸知道我有一套房子，但不知道在哪，這是祖父偷偷給我的。”
葉晚說得很隨意，白恬卻聽出了話裡的東西。
“我是第一個來的人嗎？”她下意識問。
葉晚點點頭：“除我以外。”
她好像有點累了，將身上的外套一脫，踩著拖鞋走到浴室裡。
白恬看著她，想問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沒多久，浴室裡傳來了水聲，白恬拿著水想找個地方坐下，浴室的門又開啟了。
葉晚探出頭來，問：“要一起洗嗎？”
水霧繚繞的浴室中，白恬站在巨大的浴缸前，有些無措。
葉晚已經脫下了襪子扔進洗衣機，她轉過頭來，忍著笑，問：“後悔了嗎？現在還可以出去。”
白恬垂下頭，沒有接話，也沒有出去。
葉晚臉上的表情柔和下來，她走過來，從背後輕輕抱住白恬。
她靠在白恬的肩頭，低聲道：“傻瓜，這種要求怎麼能隨便答應。”
白恬抿了抿嘴，開口糾正：“不是隨便。”
她轉過身來，看著葉晚，然後伸出手抱住她的腰。
葉晚頓了頓，張開雙臂回抱住她，輕輕撫著她的背。
不知過了多久，葉晚才開口道：“你知道從游泳館到這裡，我經過了幾次天人交戰嗎？”
不等白恬回答，她又笑了一聲，繼續道：“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不想對你隨便。”
白恬愣住。
她收緊雙臂，抱著葉晚，一顆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一點點落回原地。
“太狡猾了。”白恬垂著眼道。
葉晚大方地承認：“這樣有更喜歡我一點嗎？”
白恬撇開頭：“沒有。”
“那我再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