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卷而起,朝著四方吹散了出去。
連帶著這酒樓門前縈繞停滯的花香都彷彿在此時徹底化為了烏有,只剩下了這兩位劍客的出招。
直到月白色的長綾上讓人覺得蟄伏到極致的暗劍之氣,在徹底吞噬掉了那一劍天外飛仙后又收了回去,這些人才從如此驚豔的對招中緩過神來。
他們也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接下葉孤城這天外飛仙一劍的,正是近來在京城裡聲名鵲起的白髮姑娘。
知道她將紅鞋子組織的公孫蘭擊敗,送入到京城大牢之中,和真正見到她出劍與葉孤城打了個平手,完全不是一回事。
髮色冰白,就連面容中也透著一股冷清意味的少女站在窗邊,白衣墨髮珠玉檀木冠的青年站在街上,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遙遙對視。
即便此刻周遭已經不剩下了任何的花瓣和花香,但雙方對峙之間的凌厲氣場,還是讓人覺得這春華樓的氣氛依然與平日有別。
“好劍法。”葉孤城忽然出聲打破了這個平靜。
他雖然是今日才入的京城,但這紫禁之巔決戰本就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他又怎麼可能對決戰中多出了一個對手一無所知。
在他看到戚尋的時候,也看到了她身邊的孫青霞,以及他身後那把劍。
於是他問了個在此刻集聚在春華樓內外的人都想問出的問題:“紫禁之巔,為何不是你比劍?”
既然她有此等劍術,在葉孤城看來也該當是當世最頂尖的劍客之一了。
若是為求劍道的突破而想要與合適的對手殊死一戰,也並非不合常理。
起碼葉孤城就並不會小看一個這樣的劍客。
但他目光中所見,這藍衣姑娘一邊坦然地迎接著他疑惑的目光,一邊將手中收回的長綾在手腕上繞行,只拽著個端頭在指尖,像是隨時可以再一次出手的樣子。
她給出的回答卻是,“若是我參與了進來,自己下注押自己獲勝大概並不那麼合適吧?”
“……”這話說的不僅囂張,還很讓人覺得窩火。
起碼葉孤城聽來,便像是這紫禁之巔的對決在她這裡也不過是一種賺錢的手段而已。
他本想當即拂袖而去,卻又意識到這樣的舉動未免失了他這白雲城主的風儀氣度。
“那麼我就靜候這位孫公子的劍術了。”他一邊說一邊將劍收回了劍鞘。
可正在他轉身的時候他又聽到戚尋開了口,“白雲城城主打碎了別人酒樓的外面,難道就不需要賠償嗎?”
葉孤城的腳步又是一頓。
他現在有點懷疑方才那個快板其實也是出自戚尋的安排了。
但細想之下又覺得她並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只是為了展現她這個下注的人也有跟他對招的本事。
他便只是抬了抬手,示意身後跟著的僕從將銀兩送到春華樓的掌櫃手裡,這才帶著人離開。
掌櫃很想嘀咕兩句,這年頭的江湖人士是不是有點過分講禮貌了。
其實在將春華樓當做這場賭鬥盤口設立地點的時候,他這個當掌櫃的其實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自家酒樓很有可能會被人從頂到底都拆卸個乾淨了。
他要的是這個舉辦重大活動的名聲。
何況更讓他不免覺得驚喜的是,在盤口正式開設起來之前,李燕北和杜桐軒這兩個老對頭都已經各自給了他一筆錢,用來支付酒樓倘若遭到了毀滅性打擊之後的重建。
也因為這個,掌櫃甚至都想好了,等到紫禁之巔的決戰結果出來,他就做個好人,讓那些個輸得傾家蕩產的拆他的酒樓玩。
反正以他得到的錢來看,重新將酒樓蓋起來簡直就是綽綽有餘。
結果前有戚尋開設了第三個選項,在牆上搞破壞後給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