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殊特徵。
否則按照傳聞中的說法,宋缺便應該殺個回馬槍了。
但他也沒按照此前躲避宇文閥查探時候的樣子穿個女裝,而是仗著此時是冬日,將自己往安隆的方向打扮,最後倒騰成了個身形敦實的車伕模樣。
“這位狄軍師實在是個人物,”車馬在雪地上飛快馳行,席應翻閱著下屬送來的快馬飛信,將與相州相關的部分遞給了戚尋,“相州之地,位處黃河以北,籠轄了清河、陽平、安陽這些重鎮,北懾定州冀州營州一帶,尉遲迥胞弟之子又代為管轄青州膠州光州這些地方,這個範圍不小。”
“此地多的是北齊新亡不服管教之人,宇文贇將收攏事項盡數交託給尉遲迥來處置,對應的便是此地屯兵人數著實不少。要我說尉遲迥何止是個兵馬大元帥,便說是個土皇帝也不為過。”
“這樣的人若要遴選出個幕僚,不說過五關斬六將了,經過的手續關卡必然不少,也罕有將信任膠交託給外人的情況。但偏偏也不過是一月光景,這位狄軍師做到了,甚至讓尉遲迥對他信賴有加。”
“相州大權倒是還在尉遲迥的手中,但冀州瀛洲一帶的內政庶務卻都盡數被交託到了這位狄軍師手裡。”
“冀州瀛洲,渤海灣啊……”戚尋唇角露出了一點笑容。
宋家
軍的水師是一支很特別的力量。
這支力量在隋末的時候可以拿下南海派,控住一條退路,發兵的主力則隨同寇仲一道逆江而上進攻輔公佑的隊伍,可見水性不差。
現在既然要拿山東地界,便也的確可以走萊州灣渤海灣一帶登入。
狄飛驚一邊獲取尉遲迥的信任,一邊以坐鎮後方的架勢示意自己絕無奪權之心,卻實則拿捏住了一出相當致命的要害之地,果然是好謀算。
“你此前說,你在尉遲迥身邊留了人,便是這位?”祝玉妍留意到了戚尋神情中的異樣,出聲問道。
“若非如此,他的來歷不是早應該被人查出來了麼?”戚尋回問道。
她這話一出,席應原本還想念出的此人來歷不明的話又給吞了回去,他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為何在他收到的訊息中,狄飛驚會被淨念禪宗一度追查過下落,這麼一想,他還真是在戚尋打上淨念禪院的那件事後才出現的。
“那他能有此等過目不忘,管理庶務有若可以一心二用的本事,卻此前完全沒有傳出任何的聲名便可以理解了。”席應搖頭感慨道,“不過尉遲迥也實在是個心大之人,這樣的本事人也敢在不明身家背景的時候啟用,還是重用,這種決策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不知道戚姑娘能否給我解惑,他要用什麼理由才能混到這個位置?”
“尉遲迥的長史是什麼人?”戚尋一邊看著送來的訊息上一邊回道。
“小御正崔達弩。”席應想了想後回道。
“尉遲迥今年年歲幾何?”
席應掰著手指算了算,“六十又三。”
“尉遲迥年過六十精力衰退,卻督兵在外,不得不任用崔達弩這樣沒甚本事的齊人,放在長史這個位置上,可見尉遲迥想以齊人代管齊地的想法已經毫不掩飾了,這是無能的情況下才會做出的被迫之舉。”
“若在此情況下有人能幫著他處理妥當事務,又不涉軍事,不領軍職,隨時可以將此人打回原型,這種幫手便是個敵方派過來的臥底,也大可以先用著就是。”
但狄飛驚是不必有實權也可以開展他的行動的。
他的差事辦理得越是漂亮,也便越是體現出崔達弩這樣的人言行無狀,甚至是無知,也就能一步步地影響到尉遲迥的行動。
自相州後退到冀州瀛洲之地,也同樣是一步以退為進的妙招。
一旦宋缺這邊的行動不曾失手,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