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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她出現的時代是大唐雙龍傳設定的隋朝末年,她絕對毫不猶豫選擇李閥,選擇李世民。
但現如今要最快速度地平定南北朝亂世,又絕不能走隋朝的老路,受到關隴集團根深蒂固的影響,宋缺以及其背後的宋閥誠然是最合適的。
“要不是之前跟你也算是有點交情,我說不定會覺得你是在這兒打圓場扯謊。”祝玉妍嗤笑了一聲,只是透過她面上覆著的輕紗,只能看到她目光中幾分興味的笑意,“這麼一想,宋少主倒也沒有我此前所想的有福氣。可是跟席應、嶽山,甚至是邊不負、石之軒相比,他又合該被說一句傻人有傻福的。說起來還有那位了空大師……可惜我在中州城下沒能與你正兒八經地見上一面,也就不知道彼時被你這以衝冠一怒之態帶走的了空大師是何等絕色。”
“你這話私底下說說便也罷了。淨念禪宗與你們有立場糾葛,但在平天下民怨亂局上,要比魔門好用得多。了空大師也算是為民捨生,若論及本心純粹,我不如他。”戚尋打斷了祝玉妍的調侃。
這位陰癸派的宗尊也顯然知道什麼話當說什麼話不當說,忽然莞爾一笑,“戚姑娘的這種公事公辦態度反而讓我更相信大事可成了。不過這麼一看……”
還真是個個都是工具人啊!
祝玉妍忽然覺得自己實在還有得學。
能做到像戚尋這樣連宋缺這種說不得能稱一句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都以此等心態對待,何愁大事不成嘛。
看祝玉妍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戚尋便轉而岔開了話題,“說來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魔門兩派六道之中,嶽山屬於哪一派的?”
“他啊,他哪個都不算。”祝玉妍目光平靜,“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選擇他?我此前有一統魔門的宏願,自然不希望生出來的繼承人在我陰癸派之外還有別的勢力與她牽扯,如此一來,陰癸派凌駕於其他門派之上的時候才不會橫生波折。嶽山此人行事的確是魔門中睚眥必報的狠絕之態,合該算在魔門中的閒散之人裡。”
“不過現在有戚姑娘代為完成這個橫掃魔門,將天魔策合成的目標,倒是讓我之前的這個盤算稍微顯得沒那麼必要了一點。”
“這倒未必,”戚尋感慨道,“這起碼足夠說明祝後也是個不會輕易感情用事的人,如此一來你我的交易才能談得下去。”
“不提這麼多了,這比鬥該開場了。”
祝玉妍還想再往這位比她小上十餘歲的姑娘臉上看,卻發覺她還真是方才不樂意多分出一點多餘的目光給宋缺和嶽山,現在又實在像是個合格的觀眾。
今日雖是元月初一,此地卻好像難有聽聞多少城中的喜氣,正是獨孤閥為防這二人的交手波及群眾而專門隔絕出的結果。
而今日頭頂的天色,彷彿是為了與又損失了個未來
繼承人的宇文閥中眾人情緒相互映襯,儼然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沉沉壓抑之氣。
在陰雲未開的天穹之下,一絲絲砭骨冷冽的長風捲帶著一層雪粒子吹開,在吹拂在臺上兩位刀客手中長刀之上的時候,也便有了一種特殊的聲響。
宋缺並未用那把由獨孤閥從西梁取回來的井中月,而是用的那把連鞘烏刀。
黑衣在身,黑刀在手,在長風之中他束在身後的墨髮也隨風捲開,整個人像是為這單一一色所侵染,形成了一種望之生寒的孤絕刀意。
比起他在動用水仙長刀時候的瀟灑若定,這把未來以天刀為名的長刀,似乎承載著的是他在刀道上獨特的厚重感。
而在他的對面,霸刀嶽山固然打從被邀請來到長安城開始便好像已經陷入了被動的局面,倒也並不妨礙他此刻的確對得起霸刀二字。
他此前在將明月送到觀眾席上,讓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