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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別鶴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十二星相之間近年來雖說不是過從甚密,但總也都算是聽您的指派才對,我當時就覺得不太對,只可惜沒這個阻攔的本事。”
其實江別鶴彼時可沒這種替十二星相討公道的想法,他這人慣會當個利己主義,純粹是現在生怕魏無牙將他給撇下,而給自己扯了個冠冕堂皇的幌子而已。
魏無牙可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對此只是發出了一聲冷笑而已。
江別鶴被他這一笑弄得有點尷尬,只能硬著頭皮說了下去,“後來的事情在找上您的時候我就已經說了,我以為自己見到的是燕南天,但其實只是路仲遠假扮成的燕南天而已,但少了燕南天的這個威脅並不代表著我的日子好過了多少,那位銅麵人也實在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她雖然沒摘下過自己的面具,我卻覺得她應當就是移花宮的邀月。也只有邀月會對江小魚這樣在意,更只有她有這個底氣說會對付燕南天。”
“不錯,”魏無牙沉著一張臉回道,“也只有她會如此不將我們放在眼裡!”
就連他的登門求親都被當做是恥辱,更不必說是無緣無故打到那隻老虎的門前去。
要是邀月聽到他的這句想法,看到他雕刻出的那些個石像,只怕真要氣出個好歹來。
魏無牙的腦回路實在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他甚至覺得自己靠著打家劫舍,便是這天下間最有本事的英雄人物,甚至還能享受到什麼左擁右抱的齊人之福。
但江別鶴有求於他,可不會表現出任何對他的鄙薄情緒來。“而現在這個燕南天……
或許並非是……”
“你錯了。”魏無牙冷聲打斷了江別鶴的話,“你有沒有想過,邀月是什麼樣的性子?她如果已經知道了此燕南天並非是彼燕南天,就絕不會允許對方頂著燕南天的名頭,只會讓對方剝了這個頂替的偽裝,從哪兒來滾哪兒去。所以這一定是真的燕南天。”
聽到魏無牙的這句話,江別鶴的臉色越發難看。
下一刻他又聽到了魏無牙說道:“而以邀月的性格她也是一向不喜歡屈居人下的,可見這位神水宮的,地位和本事還在她之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魏無牙不喜歡別人駁斥他的說法。
他表面上是在問江別鶴,實際上只是在說一個肯定的話而已,江別鶴也必須承認他說的的確不錯。
來人的武功在這一句讓人心神不定的聲響中,已經被彰顯得淋漓盡致了。
即便是江別鶴再如何想給對方找出什麼可能只是用了巧勁的理由,也必須承認此人的武功只怕並不在銅麵人之下。
這樣的人也實在沒有必要說什麼假話。
邀月來了,燕南天也來的是本尊而不是那個喬裝成了他樣子出現在湘潭的路仲遠,還有個更勝一籌的高手!
江別鶴做了那樣多的虧心事,現在更覺得有一種層層而來的壓力朝著他襲來,讓他覺得自己腿腳發軟,恨不得找個地方坐下來。
他這會兒甚至覺得魏無牙坐著的輪椅實在是個好東西,剛才對方一蹦三尺高的驚嚇狀態他可不是沒有看到的,但現在對方就這麼穩穩當當地坐著,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什麼腿腳僵硬的走不動道的狀態。
那……那現在怎麼辦?
“你連背棄自己的主人這樣的事情,跟我們十二星相這種窮兇極惡之徒打交道做買賣的事情都敢做,居然現在也會露出這樣的惶恐表情。”魏無牙輕蔑地朝著他看了一眼。“你慌什麼!”
江別鶴怎麼能不慌。
他當然知道這既然是魏無牙苦心孤詣經營的老巢,那麼想必是會有什麼只給自己留下的退路的。
魏無牙最特殊的地方在他是個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