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這把劍吧。”
金靈芝端詳良久後評價道:“要我說這把劍哪裡都好,就是劍的顏色和你
的衣服稍微有那麼點不太搭調。你要不要考慮偶爾弄身紅色穿穿,或者是那種白襯紅罩的披風,想來要更配一點這把劍。正好我們這趟要下江南去,我萬福萬壽園別的東西或許不多,一來錢多,二來養的裁縫也多。”
“那我到時候就要見識見識金大小姐的品味了。”
看戚尋毫不猶豫地應下,而不是跟她來什麼推三阻四的客套,金靈芝更覺得對方可愛,是個值得相交之人。
金·就是錢多·靈芝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此地,琢磨起了要不要在明日出行之前先往萬福萬壽園送一份信。
戚尋也覺得自己在離開此地動身之前做一件事。
她去見見那位身在牢中還配合她表演的原老莊主。
她現在要如對方所願去見薛衣人去了,還是該給原老莊主報個喜的。
原東園閉目凝神地端坐在囚牢中。
他給獄卒的銀兩隻是換來了一點從無爭山莊中漏出來的訊息而已,可沒有讓他此時的處境有任何的好轉。
雖說為防止他越獄而逃廢了內力,他在合上眼睛少了視覺感知的情況下,這囚牢之中的漏水聲響,枯草間竄行而過的老鼠窸窣響動都聽得一清二楚。
而在他又是一夜淺眠,因為一線天光照在他的臉上而將他喚醒的清晨時分,他又聽到了一道正朝著他的方向走來的腳步聲。
這不是獄卒的腳步聲。
以原東園的耳力聽得出來,對方明明可以不發出任何會被他聽到的響動,卻非要弄出了讓他能辨認得出的腳步聲,又在這一步步穩步走來的動靜中,帶著一種壓迫而來的氣勢。
和前來找他打聽訊息的那些個江湖人士的腳步聲也不同。
原東園眉頭一皺,他實在想不通還有什麼人會在此時找上門來還是這樣的做派。
然而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他最不想見到的臉出現在了他的囚牢之外,恨不得自己繼續裝睡下去。
若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即便他現在給她挖了個薛家莊的坑,在看到對方這活蹦亂跳樣子的時候,原東園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自己心中澎湃的殺氣被壓制了下去。
“若非知道原老莊主現在沒有這樣手眼通天的本事,頂多讓人替你跑跑腿,卻不能讓你請來如此有水平的殺手,我還真要以為昨日見到的薛二爺是原老莊主安排的。”戚尋話一出口,原東園的臉上就閃過了一絲狐疑。
“我不知道什麼薛二爺。”
“薛笑人薛二爺,原老莊主怎麼會不認得?”戚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您不是才說您的父輩和薛衣人薛笑人的父親是忘年交嗎?怎麼這就貴人多忘事,說自己不知道薛二爺了。”
原東園剛要開口,忽然看到戚尋拊掌嘆道:“瞧我這記性,原老莊主認識的是薛家莊的薛二爺,大概不是那個率領殺手組織的薛二爺。好在有您提醒這個訊息,也多謝您這個準確的訊息,否則我還未必會因為提防薛家莊而有所防備,正好將薛二爺給解決了。此人殺君子劍在先,又有朱、凌幾位前輩作證,就算是見了薛衣人前輩也是我這邊佔著理,實在是要來跟原老莊主說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