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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尋還沒到真想把人類當鯊魚, 製造出古代的喪屍圍城的地步。
不過或許也沒這個可能到這個地步, 若是普通人中毒,只怕下一刻就會倒地斃命。
她摸著手腕上小蛇的腦袋, 打量著那邊的戰況。
前有顧惜朝的中毒瘋癲,為免這位指揮者再做出什麼砍傷手下兵將的行動,在意識到此刻他們也沒有合適的解毒之法後,冷呼兒和鮮于仇當即朝著黃金麟攔了上去。
文張的問話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
除了始作俑者戚尋之外, 誰也無法告訴他這到底是什麼毒,又是如何種下的。
他只能揮了揮手, 示意酈速遲和舒自繡也上去幫忙。
事實上有九幽神君的兩位徒弟倒是也足夠了。
冷呼兒身後的黑紅披風隨著他身形急掠而過, 在夜色中劃出了一道詭異的滑翔弧線, 而他指尖厲芒一閃,彷彿是鳥類捕食者最為尖銳的利爪。
這正是他那神鴉將軍名號的由來。
而與他配合的駱駝將軍鮮于仇,騎著他那匹特殊的像馬像羊又像是駱駝的坐騎,抄起那把柺杖,正試圖靠著坐騎衝刺的蠻力將黃金麟這發瘋的狀態給遏制下來。
酈速遲和舒自繡對視一眼,覺得此時大概是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插手的餘地了。
然而正在他們準備退回去的時候,鮮于仇本應該砸向黃金麟胸口盔甲的一柺杖,忽然彷彿失控一樣驟然轉向。
怒風獵獵,正砸在了酈速遲的腦袋上。
對著黃金麟動手,鮮于仇自然不可能下死手。
可他這忽然打歪了方向的一擊,卻像是完全失去了力道的操縱。
那把非藤非木的柺杖本就有若金石鐵器一般堅硬,就這麼在讓人猝不及防之間砸在頭上,酈速遲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就已經倒了下去,在重創之中失去了呼吸。
舒自繡倒抽了一口冷氣。
鮮于仇被火把只照亮了一部分的面容上一改方才的面沉如水,此刻因為雙目無神,面部扭曲而呈現出的狀態,當真是有若鬼魅。
糟了!鮮于大人也瘋了!
這到底是何種下毒的手段。
幾人都算是在京城中見多識廣的,舒自繡和酈速遲一道負責刑訊逼供,屈打成招,自
然對毒理還是有些瞭解的,更因為相爺提防老字號,他們對溫家近年來出現在江湖上的劇毒都研究了個遍,卻絕無任何一種是表現出這樣狀態的。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舒自繡根本來不及細想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只能看到鮮于仇的那坐騎顯然並不會因為主人的瘋癲就將主人甩下去,依然在聽命行事。
可一個蛇毒入腦,行動完全不由自己掌控的人又能做什麼正常的事情。
他的柺杖一揚,又朝著舒自繡掃了過來。
文張因為並無加入戰局,恰恰成了此時最為冷靜的人。
他和另一個方向看著這一片混亂的方應看,順著顧惜朝、黃金麟、鮮于仇這個發作的順序想了下去,異口同聲地發出了一聲高喝:“離他們遠一點!”
讓人一個個傳染下去的恐怕是血!
黃金麟被顧惜朝砍傷,傷口濺到了顧惜朝身上的毒血,所以成了戚尋口中的第二條鯊魚。彼時鮮于仇應該並沒有中毒,可他的柺杖因為彼時抵靠在顧惜朝的身前,那口毒血並不只是落在了黃金麟的身上,還落在了鮮于仇的柺杖上。
或許是因為數日前鮮于仇和鐵手的交手,在手上殘留的傷痕讓柺杖上的毒血蔓延到了體內,也或許是因為他在清理了柺杖上的血跡之後又摸了什麼入口的東西,最後就成為了第三條鯊魚。
但現在去探究無疑沒什麼用,要